,而她的立場顯然是在亞瑟他們這一邊,既然如此,想別的都是多餘的。
她不再胡思亂想,而是把精力繼續放在傳送陣的主持上,保證這個通道運轉正常。亞瑟站在她身後摟著她的肩,以靈魂互感的方式協助她。
顧安琪不知道亞瑟為什麼不怕別人知道了,不過在這種多猶豫幾分鐘就有可能被人滅了的情況下,因為害怕被人知道而留一手大概也沒必要了,所以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專注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為了在最快的時間內消滅他們這些入侵者,藍色百合的人悍不畏死地衝殺上來,而軍方也是不惜一切代價地守住這個入口。
一方有新鮮兵力補充,一方卻沒有,勝利的天平隨著時間的推移向軍方傾斜。藍色百合的人在明白了局勢對他們不利後,終於後退了。
到了這個時候,軍方自然不肯讓咬住餌的魚脫鉤,開始緊緊追著他們不放。
當運送過來足夠的人手後,有人接過了主持傳送的重擔。這份高強度精神高度集中的工作讓顧安琪覺得無比疲累,她身後的亞瑟則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亞瑟,你怎麼了?”剛才亞瑟一直站在她身後,顧安琪並不知道他的臉色會這麼難看。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亞瑟自然不會說他覺得自己傷得更重了。被學長看到他的狼狽樣無所謂,在顧安琪面前裝柔弱求安慰也無所謂,但是真的傷重了,他就不想讓顧安琪知道了。
一是因為他丟不起這個臉,二是因為他不願意讓顧安琪為他擔心。
雖然亞瑟故作輕鬆,但是他額頭上的冷汗卻不住地湧出來,就算再粗心的人也不會信他的話,顧安琪當然也不信。
不過男人這種生物,在女人面前死要面子活受罪很正常,她就算不信也沒必要去戳穿他,只是找了個安全的角落來安頓他。
前方依然在戰鬥,後方的醫護人員已經開始救治傷員了,顧安琪想照顧亞瑟也方便了一點,至少毯子繃帶傷藥之類東西都齊全。
好歹這段時間一直待在醫院裡,旁觀醫生換藥也有好幾次,顧安琪以為自己可以直面亞瑟身上的傷口了,不過現在輪到她來處理時,她的手抖了起來,因為本來已經結疤的傷口都裂開來了。
“沒事了,你儘管動手,不痛的。”亞瑟見她這樣,伸出手包住了她顫抖的手掌,安慰她。
他越這樣,顧安琪越難受,一邊難受一邊還生氣,氣他明明是傷員該待在醫院裡為什麼要來逞強。
氣到她不想和他說話,只是埋頭幹活,
先將染血的繃帶解下來,清洗傷口,上了傷藥,再纏上乾淨的繃帶,然後取了毯子給亞瑟蓋上,讓他能夠休息一下。
在亞瑟休息期間,顧安琪也沒有閒著,這塊場地上傷員不少,前方還在陸續送回傷員,有許多事情需要人幫忙,她不想讓自己閒下來有時間去亂想,就加入了救治的隊伍。
天使們的身體足夠強橫,當然他們的對手也是,而且就算傷重而亡靈魂離體還有機會重新修煉,所以現場的氣氛不算太悲痛。
醫護人員的救治肯定是先緊著軍方的人,不過藍色百合被逮住的、受了重傷失去戰鬥力的也不少,等軍方的傷員處理完畢,要不要救治他們卻成了問題。
事實上,醫護人員因為這個問題分成了三派,一派覺得不該救治,因為他們先是軍人才是醫護人員,怎麼可以去救治敵方,一派覺得應該救治,因為他們是醫護人員應該無差別地對待傷員,還有一派則是牆頭草騎牆派,哪邊厲害就往哪邊倒。
這種爭論大概哪個位面都有。人界戰爭中,還不是既有對敵我雙方一視同仁實施救援的醫生,也有對敵方袖手旁觀甚至拿敵方做實驗的醫生。
軍方的醫護人員有身份上的顧慮,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