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墜的冰塊。然而自上墜落的冰塊何止數十萬斤,電網只撐了須臾便即炸開,但是就這短短的一瞬,已經為冰下的人贏得了一線生機。
“跑!”高庸涵大喝一聲衝入冰塊當中,體內靈力極速運轉,朝著當頭砸下的一塊巨冰轟了過去。冰塊雖大,卻也承受不住他這一拳,登時碎成一堆冰屑。就聽得“噼噼啪啪”一陣密集的爆裂聲,如同爆竹一般,無數冰塊頃刻間被震成了粉末。漫天冰屑當中,彷彿忽然出現了一道斷層,冰塊在數息之間竟是再也落不下來。
冰下被埋的人當中,顯然也有修為不錯的修真者,趁著這點時間急忙帶著傷者退到對面的冰崖上。眼見下面再無一人,高庸涵方才收手閃到一側,他這一退,滾落的冰雪帶著巨大的轟鳴,不過片刻就將山谷埋沒。
“這些冰精果然厲害,還沒見面就險些把咱們給活埋了!”那群人死裡逃生,一個個鼻青臉腫大多都帶了點傷,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這群人只有二十來個,雜七雜八分屬四個種族,尤其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當中居然還有兩個獸族修真者。高庸涵一眼看去,裡面除了一個鳳羽族人和獨角獸人以外,其餘的修為充其量也就比初級門徒能強一點,不覺對這幫人的來歷產生了些微興趣。
隨著修為的不斷提升和眼界的開闊,無形中,高庸涵在普通修真者面前已高居上位,言談之際自有一股威嚴。此話一出,那群人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齊齊施了一禮,高聲謝道:“多謝真人救命之恩!”
而後,才由那名鳳羽族修真者代為答道:“我等分別來自神工會、真氏商行以及景天門,聽聞沐芳谷在十幾年前有過一次大戰,據說這一戰驚天動地,令日月黯淡無光。是以結伴同行來此憑弔,一為緬懷先人,二為增強歷練。”
“哦,景天門?”景天門是個二流修真門派,史上倒也出過幾個頗有名氣的修真者,不過進入玄明盛世以後逐漸衰落。高庸涵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景天門的傳人,不由得上下打量了那兩個獨角獸人一眼,轉而問道:“既然是出門歷練,行事自當小心,為何惹上了冰精?”
“我們原就知道冰沐原底下有冰精,故而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並不敢有什麼不敬之意。尤其是這兩位景天門的道友,所到之處均要祭拜天地鬼神。”那鳳羽族人說到這裡,回想起適才冰山崩塌時的兇險,臉色不由得一變,憤然道:“即便如此,這些冰精還要偷襲,難怪只能是不入流的精怪,無法悟出大道。”
“好了,你們此刻已領略了冰精的手段,還是早點離開這裡吧。”高庸涵知道,這些人嘴上說得好聽,其實多半是貪圖前人遺留的法器,想到此碰碰運氣。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就連丹意、羽先生那等人物,不一樣對萬仙大陣裡面的仙器垂涎三尺麼?
“既然真人發話,我等自無不從的道理。”那鳳羽族人很會說話,既捧了高庸涵,又把自己一群人的膽怯很自然地掩飾過去,倒有些口才,“還請真人賜教法號,我等好日日為真人祈福,以報答救命之恩!”
“不必了,你們趕快走吧!”高庸涵自然不肯留下姓名,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儘快離開。
“我們兄弟二人不走,打算再進去看看。”那兩個景天門的獨角獸人自視甚高,不願意就此退卻,這麼一來不免和同伴爭執起來。
高庸涵還有正事要辦,不願多做耽擱,正準備離去,突然察覺到眾人所在的冰崖下有異動,當即爆出一聲大喝,俯身一掌擊在冰面上。眾人只覺得腳下一震搖晃,跟著嗵的一聲,兩團寒冰帶著淡淡的霧氣從地底被震了出來,落地時已變成了一堆碎冰。
“原來,冰精是這個樣子!”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