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暗暗自責,要早知道高庸涵有這樣奇異的法術,也不會刻意避開那些蟲人屍身,因為沒人願意自己的親人和一對屍體躺在一起。
高庸涵對於狂尊的這一做法,只能報以苦笑。其實受傷之時他就知道自己死不了,因為肉身受創雖重,但是靈胎卻沒什麼大礙,只是如果要用這種辦法復原,未免太過於驚世駭俗了。最令他頭疼的是,那些怪獸全是山石而成,根本沒辦法借用,可是要用蟲人的屍身,卻極易引起蟲須等人的戒懼。如果真實這樣的話,豈不有違自己到此的初衷?
而蟲須和厲先生在見到高庸涵果真復原之後,的確對高庸涵生出了極大的敬畏,如果不是從狂尊的身上,感受到那種血脈相連的氣息,只怕他們真的會視高庸涵如惡魔。這個世間,哪有這樣邪惡的法術?
詭鵬的血凝大法,早在六百多年前就被視為邪術,而詭鵬本人也被九大修真門派所厭惡,尤其是原界帝君離奇失蹤之後,詭鵬更是受到整個修真界的追殺。真正說起來,詭門失敗的原因,在相當程度上,也是因為詭鵬本人名聲太差,不容於修真界所致。幸好自詭鵬消失以後,血凝大法便已絕跡於修真界,世人對於血凝大法的記憶隨之淡去,以至於現今許多修真者,甚至都沒聽過血凝大法的名字。從這一點就可看出,高庸涵無意中得來的這個法術,有多麼的血腥。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高庸涵一躍而起,來不及和審香妍多說,目光直射場中。但見狂尊的兩個分身,各自受到三人圍攻,已然落了下風,不時傳出幾聲怒喝。同是修真者的分身和法身,兩者拼鬥在一起,這種獨特的打鬥方式,放眼整個修真界都難得一見。狂尊的修為顯然比那人要高出一籌,但是卻架不住對方人多,兩側的頭顱不斷髮出淒厲的叫聲,顯見是到了最緊要的關頭。
高庸涵當即大聲朝蟲須喝道:“快叫你的人暫時退開!”說完,取出雲霄瓶一拍瓶底,一道紅光竄出,搖身一變變成百丈長的火螈。
“將那些怪獸統統殺死,把這裡給我燒了!”這一句話可謂是殺氣騰騰,高庸涵已經鐵了心要將那人連同怪獸,包括這個什麼狗屁洞府給連根除去。他一直都在極力剋制,以防止心魔掌控心神,但是心魔卻成功地激起了他魂魄深處的那股殺意。
此話一出,審香妍不由得大驚,這幾個月以來最擔心的事情,難道當真會出現高庸涵身上麼?
此話一出,火螈挾著雷霆之勢,升騰到半空,肆意噴灑著地火熔漿。一些怪獸躲閃不及,被地火熔漿覆蓋在身上,慘叫聲中,身上的黏液被燒得乾乾淨淨,終於露出了真實面目,卻原來是一隻只石化的朔金齒。這些朔金齒為何會石化,高庸涵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現在只想殺了面前的這人。
這人便是起初追殺蟲人的那個法身,由於感覺到已是勝券在握,所以他並沒注意狂尊的出現。等到狂尊到了身前三十餘丈的距離,他才驚覺過來,要不是同伴的接應,可能會直接喪身在狂尊的盛怒之下。饒是如此,還是被狂尊傷到了心神,所以他反而成了唯一一個沒有參與圍攻的法身。他從狂尊的突然出現覺察到幾分不對勁,於是很自然地與那兩個修真者聯絡到一起,回頭張望的時候,恰好看到高庸涵放出火螈。火螈的龐大,令他相形見絀,地火熔漿的暴烈,更使他對高庸涵恨之入骨,於是朝石臺狂奔了過來。
高庸涵也看到了這個法身,褐紋犀甲已是殘破不堪,索性收回到體內。一招手,臨風劍自行飛回到手中,接著整個人連人帶劍化作一道金光,硬衝了上去。
那人早已知道高庸涵的厲害,兩隻巨爪猛地往黏液中一抓,揚手就是一團黏液劈頭蓋臉打了過來。跟著猛力往下一拍,黏液中突然冒起兩根巨大的石槌,當即握在手中,身子卻躍上半空。這時那道金光已然穿透黏液,電射而來,那人堪堪躲過,兩柄石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