勻閒回頭看了歷山一眼,復又和羽焚星聯手攻擊法陣,幾次強擊都未奏效,羽焚星大怒:“老七,你先讓開,我就不信砸不開這個鐵旗陣!”說完,兩隻手臂合成一個怪異的法訣,幾條觸鬚也合在一起,結成一朵曇花模樣,幾句怪異的咒語過後,周身血光大盛。
明明是酷暑難當的日子,可是整個大殿裡卻給人陰氣森森的感覺,數道血光在空中游走,圍著權變等人不住發出悽聲尖嘯。血光越來越盛,把整個大殿都映成一片血紅,而血光中似乎有無數血侍飛舞。歷山心知此中的厲害,帶著屬下遠遠避開,一直退出大殿十丈之外。
陣中的權變真人盤膝坐在中央,四名弟子坐在兩旁,口中唸唸有詞,四杆令旗上的符咒泛出金光,金光中隱隱有金龍盤旋。歷山看到此時,登時收起了對天機門的輕視,剛才收了那個機關傀儡,還以為天機門的機關之學不過如此,現在見識了鐵旗陣,才曉得自己太過小看天機門了。
隱約中,血侍圍繞著金龍不住地尖嘯,金龍則蓄勢待發。就在這時,羽焚星手上法訣翻飛,然後幾條觸鬚有如曇花開放,齊齊指向權變真人,大喝一聲:“幽魂斷嶽,疾!”血光猛地拔起,然後狠狠砸向鐵旗陣。
宛如晴空霹靂,一聲炸雷過後,整個大殿四分五裂,轟然倒塌。四杆令旗有三杆已經被震碎,只餘一杆斜斜插在地上,那四名天機門弟子均被活活震死,權變真人七竅流血,顯然是不行了。
羽焚星這邊也不好過,“哇”地嘔出幾口墨綠色的液體。剛才那一記硬拼,他催動了全部法力才破了鐵旗陣,可是反過來,鐵旗陣的法力同樣傷及到他體內靈胎,而且受傷也不輕,沒有個幾年時間的調養,怕是很難復原。這一下硬拼,竟是兩敗俱傷。
“如果不是我佈陣的七名弟子,被你們偷襲殺了三個,我的鐵旗陣只發揮了不到平日一半的威力,憑你們兩個人根本破不了。單打獨鬥,我權變亦不懼你們!”雖然是重傷之下,但權變真人依舊顯得十分自負,他瞪著羽焚星和鳳勻閒切齒道。
羽焚星冷哼一聲,默不作聲。
鳳勻閒已經收起了調笑的態度,轉而是一種很莊重的神情,深深點頭道:“你修為的確很高,公平條件下,我沒有必勝的把握。不過,你別忘了,這不是虛彌山的論道盛典,我們各為其主,所以你命喪此地也沒的說了。”
權變真人轉過頭,大有深意地看了歷山一眼,歷山大聲說道:“道長,你放心,我們的目標只是你們,不會牽連無辜。”
權變真人看了看死去的這十幾名弟子,搖搖頭一聲長嘆,雙目一閉,淡藍色的靈胎從頭頂嫋嫋冒出,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時,羽焚星突然欺到歷山身前,一把將歷山提了起來,厲聲問道:“你不是說對葉帆知根知底了麼,怎麼他還能借助機關逃命?要不是我們把整個王府都禁制了,還不讓他給跑了?不把他找出來,我就吸了你的靈胎!”
歷山絲毫不做反抗,苦笑道:“六長老,我和葉帆呆在一起的時間不過五、六年,這種救命的東西我哪裡探察的出來?”
“你不是精鑄鬼工的傳人麼,怎麼會看不出這些機關?”羽焚星怒火更盛。
“這些機關一看就是鴻鑄天工流的手筆,我們兩派所學相去甚遠,我已然盡力了!”歷山不卑不亢地回道,眼睛卻轉向了鳳勻閒。
“六哥,東陵府歷時已有千年,前後不知有多少高人巧手佈置,這點上不怪歷山。”鳳勻閒示意羽焚星放下歷山,跟著口氣一變:“不過,給你一天時間,把葉帆和高庸涵找出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要是找不出來,就算當著你師父的面,我一樣撕了你!”
“二位長老放心,只要他們還在王府範圍以內,我一定能找出他們的藏身之地。”
“嗯,只要將葉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