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其間的差距之大可想而知。
兩團烈焰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雷鳴般的巨響,半空中彷彿一朵煙花綻放,無數細小的火焰四下飛濺。飛濺的火花中,可以看見一隻巨大的火鳳凰振翅高飛,場面絢麗到了極點。然而眾人都沒有心情細看,所有人都知道,火鳳陽本命元火被擊碎,已斷無活命的可能。這一刻,就連火龍旗都生出了一分惻隱之心,經年累積下來的不忿和妒忌,也似乎隨著逐漸熄滅的焰火悄然消散。
“火鳳陽已死,你們降是不降?”親手殺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火連城只覺得心中煩悶到了極點,燥怒之下一催蟾皇塔,大聲喝道:“逆我者,死!”
迫於火連城的積威,加上親眼目睹他那無與倫比的修為,餘人盡皆泛起一股無法匹敵的念頭,胸中的戰意一點一點地瓦解。其中幾個人相互看了看,取得了默契,緩緩走上前來,準備行參拜族長的大禮。火連城知道,已沒有人會繼續出手反抗,志得意滿地站在蟾皇塔塔尖上,將火鳳元神收回體內,耐心地等著眾人臣服。在這一刻,被關押了四百年的怨恨,才算發洩出了幾分。然而,上天似乎偏偏要和他過不去,那幾人還沒來得及跪拜,就被突如其來的天火熔漿給阻止了。
“哼哼,火纏龍,四百年沒見,你倒是越老越精神。”火連城的目光一下子變得犀利起來,如同利刃一般劃過匆匆趕到的火纏龍,冷哼道:“怎麼,這麼大把年紀,還有閒情跑到沸浪池,若不是特意來迎我的?”
火纏龍面露哀容,看著半空漸漸淡去的赤焰,良久才深吸了口氣,轉過頭來盯著火連城,一字一頓森然道:“你一出來就殺了火鳳陽,你可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身份?”
自潛入天火熔漿之後,火纏龍憑藉對本源天火的熟識,循著淡淡的氣息向深處游去。他對沸浪池並不熟悉,加之那股氣息時斷時續,找起來自然很慢。過了沒多久,就感知到火鳳陽傳來的訊息,得知了火連城脫困的訊息,於是只得放棄尋訪本源天火,即刻返回。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火鳳陽力戰而亡,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
“能是什麼身份?”火連城對火纏龍的怒火毫不在意,一臉的不耐,嘴角一撇說道:“他充其量不過是你手下的一枚棋子而已,在我眼中,不管他有多少理由,都是背叛師門的逆徒。我清理門戶,有何不對?”
“以前的是非對錯姑且不論,單憑你誅殺族長一事,就難逃公論!”火纏龍說著瞧了火龍旗一眼,目光中浮現出一絲殺機,冷冷說道:“很多事情,並不是純靠修為就能做到的。”
“這話雖然有些道理,但是沒有修為的話,你又能做出多大的事來?”火連城冷笑一聲,抬手一拍寶塔,一聲蛙鳴化作一道音波攻了出去。且不說其他方面,單就修行而言,火連城不愧是炎焱族數百年來最具天賦的一個。竟然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悟出了蟾皇塔的部分妙用,從一開始藉助火鳳元神到現在的信手拈來,其中所體現出來的悟性,當真是驚世駭俗。要知道,蟾皇塔乃是仙器,內中的種種精妙佈置,遠非修真者所能領會。
蛙鳴聲響起,火纏龍頓時覺得紫府一緊,恍若劃過一道霹靂,震得靈胎險些散架。驚駭之下想要抵擋,才悚然發覺周身靈力散亂,根本聚不到一處。
“仙器竟至厲害如斯!”火纏龍大為不甘,危急時刻本命元火猛地衝進天火熔漿之中,轉瞬掀起一道熔岩巨浪,堪堪將音波擋在身外。好大一堵熔岩火牆,被蛙鳴聲擊得粉碎。
“你的修為和四百年前相比,幾乎沒什麼變化,莫非一直以來都是養尊處優,以至於把修行給拋到了一邊?”這一下交手,火連城於火纏龍的實力已然清楚,自感勝券在握,便打算好好羞辱一下對方,以報當年失手被擒的大仇,“我以前就說過,實力決定一切,你老是聽不進去。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