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碼歸一碼,所以才會有此宣告。
“我知道!”高庸涵苦笑道:“但是別忘了,你不放不代表我不會去救她,如果給我找到,我就一定會帶她走!”
“好,咱們一言為定,只要你真能救得了她,我一定不會出手攔你。”將這個結暫且揭過,杜若心情大好,繼而問道:“高老弟,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我準備借重十二疊鼓樓的勢力,去調查一些事情,希望能解開幾個謎團。”
“哦!”杜若並沒有追問是什麼謎團。厚土界這些年來動盪不安,玄元宗迭經大難,大衍國也遭到滅亡,高庸涵以玄元宗、天機門弟子的雙重身份,自是身兼重任,要追查什麼事情不用問都猜的出來。他真正關心的,是高庸涵會怎麼做,“你可是打算要對付重始宗?”
“就算有十二疊鼓樓在手,要想對付重始宗也還略嫌單薄了一點。”高庸涵對此倒是十分清醒,沉吟道:“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等的就是這句話!杜若就怕高庸涵貪功冒進,平白損失實力,不過高庸涵能主動對付重始宗,在他看來無疑是件好事,所以也不攔他,只提醒說:“這件事你儘管放手去做,等你遇到麻煩時,我自會暗中相助。”
“心領了!”高庸涵很清楚杜若的用意,自然不願他牽扯進來。和重始宗的過節,以及追查幕後的黑手,本是修真界內部的事情,還用不著魔界的人幫忙。杜若插手進來,只會越幫越忙,雖說與他惺惺相惜,但其中的厲害還是分得清的,當下連連擺手道:“你去找你的朋友,我做我的事情,咱們兩不干涉。你要是真想幫我,就請袖手旁觀,否則,我寧願將十二疊鼓樓還給你,你把妍兒放了,咱們兩不相欠。”
對於高庸涵的性情,杜若已經摸得十分清楚了,口上雖然答允,心裡卻想:“你叫我不幫你,我不幫就是了。不過要是有人讓我看不順眼,順手給殺了,總不算是幫你吧!”
話說到這個程度,兩人都十分滿意,一路說說笑笑倒也自在。其實高庸涵心中明白,雖說眼下和杜若相安無事,而且頗為投緣,但是日後一旦出現魔界大舉入侵的局面,遲早兩人之間還會有一戰。到那時,事關厚土界的存亡大計,就算是朋友,也只有屈從於大義了。魔界的人潛入厚土界,若說僅僅只是為了尋人,只怕三歲的孩童也不會相信。最真切的解釋,就是杜若此行只是作為前哨,不管是探路還是做預先埋下的伏筆,魔界鐵定會派爪牙不斷地滲透進來。這個道理,高庸涵早已想的十分通透,但是對這個結果卻無能無力,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因為幾天前才殺了一名鐵紅部落的修真者,兼且兩人都有要事在身,自然不願再生事端。所以到了絕跡崖之後,杜若使出遮天法界,很順利繞過源石族的關卡,順著山路下到山腳之下。商會在這裡也設了一個渡口,不過由於絕跡崖這邊的路太難走,商隊多是沿著另一條路下山,繞到落幕峽一帶出海,這個渡口就略顯荒廢,每隔十多天,甚至二十幾天才有一艘海船途經此地。
倚剛山外的海名叫狂瀾海,是厚土界中最難走的一片海域。狂瀾海與瀚風洋相連,真正說起來應該算是瀚風洋的北海,由於海面上時常颳起狂風,捲起數十丈高的巨瀾而得名。狂風從九重門而來,據說在九重門的上空,有一股源自震雷界的薰風,風勢強勁無比,每年的春秋兩季都會向四周擴散,所以在此期間是沒有船敢出海的。現在已是十一月底,早已進入冬季,狂風漸歇,航道才勉強可以通航。
到渡口的時機很不巧,據渡口商會的人說,就在前幾天才有海船經過此地,修整了兩天之後昨天剛剛離開。兩人修為雖高,卻也無法橫渡波濤數千裡的狂瀾海,且不說海中的各種海怪異獸,單是海面時不時刮過的狂風,就足以令人望而卻步了。無奈之下,只能等下一班。在等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