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你就是高庸涵了?接招吧!”水愚期雙手一挽,捏了個法訣,一朵小水花慢悠悠地飄向高庸涵。水愚期雖然腦子不太聰明,但是對高庸涵也心存忌憚,所以一出手就是最得意的法術——水花飄零。
公羊獲儘管不怎麼瞧得起水愚期,但是一見這朵小巧的水花,卻不禁心中暗贊。這朵水花看似輕巧,實則暗藏殺機,一旦觸到任何東西,水花便會爆裂開來,跟著在其表面形成一層玄冰,將人活活凍住。與此同時,水花內蘊涵的法力會將人裂成一片片冰花,四散飄零。公羊獲拿自己做了個比較,比較的結果令他有些灰心,除非有能剋制水花的法器或法術,否則只有避讓;水花飛行如此緩慢,當然另有妙用,只怕躲也不是那麼好躲的。
公羊獲還在想如何躲避,高庸涵那邊卻壓根都沒有想過要躲,他知道,就算躲也不可能在兩個修真者面前留住性命。此刻他想的最多的,還是屈死的魁豹,如果早知道怎麼都是難逃一死,那麼大可不必連累他人。既然如此,倒不如放手一搏,所以不退反進,抽出斂眉劍,迎著水花一劍刺出。
在劍尖接觸到水花的一瞬間,水花突然碎開,一朵朵如同花瓣的水滴將劍尖包裹起來,跟著一道寒氣凝結的玄冰,順著劍身迅速往前伸展。斂眉劍被玄冰包裹的劍身處,已然如殘花一樣凋零,似乎要斷裂開來,斂眉劍發出“嗡嗡”的聲音,劇烈抖動起來。高庸涵覺得渾身宛如掉在冰窖一般,整個人都結出一層白霜,氣血執行越來越緩慢,急速催動靈胎,希望能象前次一樣,將法力凝聚起來,但是靈胎卻絲毫沒有動靜。
水愚期見狀大喜,沒想到高庸涵如此不堪一擊,暗自高興之際,突然頓住,呆呆地看著高庸涵,一臉的不可思議。
那道玄冰寒氣堪堪到達劍柄,從高庸涵手中突然放出一道淡淡的綠色光芒,將玄冰逼退,跟著一股更為強烈的法力波動蔓延過來。
水愚期知道這道綠光必然凌厲無比,心中大懼,想要避開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他深知已經被法力鎖定,一旦後退,勢必再也無法佔得先機。連續祭出幾個法訣,疊加在一起,厲喝一聲:“去!”一朵更大的水花,如同波浪一般湧向高庸涵。
高庸涵此時也為異變所迷惑,因為這道綠光,和昨晚屍頭蝠王的綠珠所發出的光霧十分接近。但此刻不容他多想,那道綠光已經發動,夾雜著屍腐的氣味,淡綠變成了慘綠,在高庸涵面前形成一個透明的法盾,法盾中央一個綠色的屍螟蝠尖叫著飛了出去。
如果說水愚期的寒氣,是瞬間將人全身冰凍的話,那麼這道綠色的陰寒之氣,就像是附骨之蛆,吸取人的靈胎、魂魄。所以,在水愚期第二次出手之前,公羊獲就遠遠地躲開了,在沒有弄清楚對手之前,他是決不會輕舉妄動的,正是多年來的謹慎,才使他成為十二疊鼓樓十多年來,活的最久的一名殺手。
慘綠色的屍螟蝠一口把水花吞進嘴裡,跟著無數的玄冰碎片噴出,水愚期急忙施法,伸手向空中一抓,一道水幕憑空豎起。但是玄冰碎片來得太快,還是有幾片打到他身上,水愚期急退,才退出幾丈,猛然感覺體內似乎有無數的蝙蝠,在撕咬自己的靈胎,慘叫聲中,翻到在地,頭上的高冠也掉在地上。
公羊獲看見水愚期的慘狀,剛準備上前相助,卻見那綠色的屍螟蝠宛如活物一般,扭頭看著自己,跟著尖嘯聲中朝自己撲來。公羊獲大驚,顧不得水愚期,轉身便往清溪鎮的方向逃去。
趁著那隻屍螟蝠分神的當口,水愚期掙扎著爬進路旁的清溪河裡,河水立刻變得渾濁不堪,一些游魚翻著肚子浮出水面。不過片刻功夫,一股寒氣倏地冒了出來,盛夏時節,河水竟然結出了一層薄冰。
屍螟蝠沒了目標,縮回到藏鴉指環內,高庸涵不敢停留,不得已往北退卻。能夠死裡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