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狐晏知道已經不能再等,惟有暗暗嘆了口氣,將靈胎打回到他體內。至於靈胎中的隱患,只有留待日後他自行解決了。
靈胎甫一進入體內,高庸涵頓時恢復了神智。神智一清,立刻察覺到體內散亂不堪的靈力,已經快要將紫府撐爆,大驚之下連忙催動靈胎回到紫府之中,將靈力一點點收攏來。這個過程足足用了十天,靈胎和紫府才恢復到從前的模樣,身體總算得以復原。靈力執行了一個大周天,而後又滲入到筋脈之中,渾身上下說不出的痛快。靈力固然渾厚了許多,然而最令人驚喜的,卻是靈胎愈發的清晰,隱隱有飄飄欲仙的感覺,欣喜之餘忍不住縱聲長嘯。
嘯聲在冰洞內來回激盪,遠遠傳了出去,就聽見一人淡淡說道:“這一次入定你的修為長了不少,不過以後能不能逢凶化吉,就看你的造化了!”
高庸涵聞言望去,一個身影隱藏在水霧之中,當即站起身來,一揖到地:“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不知前輩尊諱是?”高庸涵於入定時所經歷的兇險並不是很清楚,但是依然能記得此人曾施以援手,就算對他的身份仍有疑惑,這等大恩卻是不能不謝。
“我救你不過是適逢其會而已,至於我是誰並不重要。”狐晏淡淡一笑,續道:“你這一次入定,僅僅只用了半年的時間,就能有此收穫,可見你福緣深厚,日後當好自為之!”
“是,謹記前輩教誨!”高庸涵又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方才問道:“敢問前輩,今日是何日,此地是何處?”
“今天是十一月十五,這個冰洞嘛,不過是冰沐原上的一處冰隙。”狐晏轉而說道:“倒是你師伯和師父,如今被困道祖崖已經有一年多了,你可有什麼打算?”
高庸涵聞言心中一懍,不禁抬頭看去,以他犀利的目光卻根本無法穿透那層水霧,於那人的相貌始終看不真切,知道對方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惟有作罷。當下定一定神,朗聲答道:“這件事,不論是我天機門還是丹鼎門,其實都應算作是一場誤會,我想丹泰常宗主乃當世高人,不應也不會對我師門尊長太過苛刻。”
“誤會?哈哈哈!丹鼎門遍邀各派高手,險些將天機門滅門,這還只是個誤會,當真是可笑之極!”狐晏仰天大笑,搖頭道:“智鍾對你和葉帆的評價很高,我原以為你這幾年聲名鵲起,可以算作一個人物,這才將你救下。可惜啊,沒想到今日一見卻如此圓滑,令人失望得很吶!”
“那照前輩的意思,我該如何?”由於有先入為主的念頭,即便此人救了自己的性命,高庸涵也始終存了一份防範之心,故而對於此人的嘲諷渾不在意。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還能強加於你?”狐晏何等老辣,只看高庸涵的反應就猜出了他心中所想,不由得暗自惱怒,冷冷道:“反正是你們天機門的事情,關我何事?”
“前輩自然是一片好意,晚輩豈能不知?”高庸涵說著又是一揖。
“哼,這就是所謂的‘人傑’?嘿嘿!”高庸涵竟然是這麼一個態度,和世間流傳的性情豪邁,行事光明磊落等說法出入太大,反倒讓狐晏大為失望,當下長嘆道:“人說東陵府高庸涵急公好義,想不到被關了幾天就變成這個樣子,連師門尊長都可以不顧。罷了,罷了!”
高庸涵聽了狐晏的話,心中微微一動,首先想到的是此人想挑撥自己與丹鼎門結怨。繼而是心驚,猛然發覺自己不知不覺間,心機已經變得如此之深,而且總是將別人的用心想的很複雜。再後來是苦苦思索,其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以至於自己心性變化這麼大,莫非是入定之時有了什麼異常?
其實在入定之時,由於太過冒失,高庸涵體內潛伏的仙靈之氣和魔霧被同時激發出來,各自奪取了部分靈胎。而後狐晏為了救人,強行將兩個靈胎捏在一起,卻因為時間倉促,並沒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