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不妙,不待鬼臉完全成形,又是一式聚象金元大法擊出。那些黑幡似乎想要擋住高庸涵,紛紛揚起幡面,但是聚象金元大法乃玄門正宗法術,金光所到,幾面黑幡化作一陣飛灰,如同被燒著的紙片一樣,隨風散去。
那張鬼臉此時已經膨脹到十餘丈大小,眼見金光襲到,卻苦於無法躲閃,只得張開大嘴,一口將金光吞了進去。
高庸涵大驚,自修習聚象金元大法以來,何曾遇到如此古怪的情形,難道說如此厲害的法術,對於地府生靈竟然毫無用處?雙手一搓,大喝一聲:“垂弦連疆!”一道奪目之極的電網,當頭罩了下來。
這次施展出的垂弦連疆,顯然比起當初在焚天坑內的那次,威力要大了許多。電網一套到那張鬼臉之上,鬼臉變得更加扭曲和猙獰,高庸涵又是一聲大喝:“破!”
電網爆出一連串的火花,鬼臉一聲慘嚎,所有的黑幡全部貼了過來,急速遊走的符篆反纏著電網。場中一暗,鬼臉驟然大了一倍,甚至鼻尖幾乎都湊到了高庸涵面前。高庸涵夷然不懼,褐紋犀甲隨著意念,顯現出來,全神戒備。
這時,隱隱聽見一聲沉悶的響聲,無數白光同時炸開,同時一道金光衝了出來。原來那鬼臉雖然硬生生把金光吞入嘴中,卻始終無法化解裡面沛然的法力,加上垂弦連疆這麼一炸,終於承受不住,反遭聚象金元大法的反噬。黑幡全部化作飛灰,隨即消失,黑煙被炸得四散飛濺,落地時竟然全部變成了暗紅的血塊,血塊隨即又化作一團霧氣,逐漸消失。血塊所及,無論是花草樹木,全部瞬間枯萎,地面也變作了焦黑一片。
“原來地府所恃的,全是靈胎陰火!”高庸涵看的很準,一下子便找到了這張鬼臉的命門所在,接下來就容易的多了。暗暗運足靈胎陽火,準備給它再來一下。
鬼臉被電網這麼一炸,慘呼連連,原本鼓脹的體形,隨著黑煙大半被炸飛,縮成了一團。跟著,鬼臉漸漸隱去,重新變回黑煙,往地下逃去。
高庸涵回頭一看,那隻仙鶴神情萎頓之極,但是嘴裡死死叼著一根髮帶,赫然就是審香妍束髮所用!高庸涵大為焦急,莫非審香妍被地府給擄了去?當下顧不得那麼多,眼見那團黑煙就要完全沒入地下,暴喝一聲,躍入陣中,準備把黑煙給揪出來。
黑煙入手,果然如同實物一般,高庸涵雙臂發力,就要把黑煙給拉回來。四周的黑幡儘管全部被毀,但是法陣仍在,那黑煙拼命掙扎,法陣感受到黑煙的異樣,突然運轉起來,一道黑光沖天而起,跟著歸於沉寂。高庸涵被法陣拉扯進去,隨著黑煙一起消失無蹤,除了殘留的一大塊焦黑,場中什麼都沒有了。
暮雲飛鶴趴在地上,看著這一切,幾次掙扎著想站起來,卻均告失敗,最後一次努力,再次摔到之後,無奈的眼中流出了幾滴淚水。
高庸涵跟著黑煙,在一片迷霧中穿梭,他也不知道會被帶到哪裡,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把審香妍平安無事地帶回去。
迷霧中似乎有股極怪異的禁制,彷彿是在異界中穿行,高庸涵感覺渾身欲裂,拼命運轉靈力,苦苦支撐,突然渾身一輕,接著摔到一座屋簷上,穿屋而過,掉在地面上。從破碎的瓦片中站起來,那團黑煙已然不見,高庸涵四下打量了一下,似乎身在哪一家的大堂之中。
“這就是地府麼?”高庸涵尋思著,但是又不敢肯定,因為入眼的所有的情景,看起來和尋常的民居實在沒什麼兩樣。
雖然有些古怪,但是既來之則安之,高庸涵穿堂而過,朝大門外走去。出了一條小衚衕,來到一條大街上,入眼似曾相識,仔細一看竟然就是剛才到過的會間集,這令高庸涵大為意外。街邊的商鋪酒樓,仍然懸掛著燈籠,照著街面一片光亮,許多小食攤上仍然冒著熱氣,各種香味飄了過來,甚至恍惚間,仍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