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庸涵本就是性情豪邁之人,忽然聞到一陣陣酒香飄來,頓時來了興趣,順著酒香到一處篝火旁,一拱手道:“諸位,出門在外能夠同舟共濟,便屬難得,可否賣我些酒菜?”
這幫都是人族武士,約莫有二十多個,一看便是富豪人家的護衛,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來,朝高庸涵一抱拳笑道:“這位先生何必客氣,說什麼買不買的,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坐下來一起喝吧?”此人跟隨主人見過不少達官貴人,所以很有些眼光,他見高庸涵的衣衫雖然有些破舊,但是氣度不凡,自然不敢有何失禮之處。
“好,那就叨擾了!”高庸涵也不客氣,挨著那中年人坐了下來,接過酒碗一飲而盡,連呼痛快。那些武士見高庸涵如此豪爽,均十分高興,紛紛舉酒相敬。高庸涵來者不拒,酒到杯乾,一邊啃著大塊的骨頭,一時間彷彿又回到了東陵道,回到軍營當中。以前和裘衫等屬下不也是這樣麼,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興之所至再罵上幾句粗口,然後轟然大笑。這種男兒之間的豪情,想不到在這個渡口重溫,在高庸涵來說十分寬慰。
“來來來,我再敬大家一碗!”高庸涵舉起酒碗,縱聲笑道:“這一碗我是借花獻佛,祝各位來年一帆風順,多多發財,沒老婆的早點討個好姑娘,”
“要是有老婆的怎麼辦?”其中一個武士插嘴問道。
“有老婆的,最好不要亂來,否則回家可是要遭罪的!”
這句話一說出口,惹得眾人轟然大笑,男人之間談論最多的,除了女人還是女人,高庸涵的玩笑一下子將大家的距離再次拉近。透過交談,高庸涵才知道這幫子武士,乃是南州國天子城內一戶有名的鉅富手下。這戶人家姓衛,世代居住在太河源,當葉厚聰逃到太河源之後,衛家老太爺特意捐獻了萬兩黃金,從而被賜爵位。衛家的大名,高庸涵聽說過,但是從來沒有交往過,所以也不甚清楚。這一次出行的是衛家二少爺,打算前往北州國,迎娶自幼訂下的一位大小姐。
“老邢,既是成親,怎麼不早點出發,趕在年前到北州國呢?”高庸涵有些不解,此時已是十二月初,到北州國最快也得在二月出頭,似乎不太合情理。
那個中年男子是這幫武士的頭頭,人稱老邢,此時酒已喝的差不多了,湊到高庸涵耳邊故作神秘地說道:“高先生,你不知道,我們二少爺已經有了心上人,所以一直拖著不肯上路。要不是老太爺大發脾氣,興許這會還賴在家裡呢!”
“哦,原來是指腹為婚!”高庸涵不禁想起了審香妍,兩人之間也算是自幼許下的親事,不過幸好兩人感情深厚,不然就像這位衛家二少爺,弄不好成了怨偶。
就這麼邊喝酒邊閒聊,直到夜色漸深方才散去。第二天一大早,老邢帶著兩個手下來拜訪高庸涵,言談間東拉西扯,彷彿心事重重,高庸涵就有些奇怪了:“老邢,倒底有什麼事,你直說就是了。”
“咳,有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要說的不對,高先生不要往心裡去。”
“但說無妨!”
“高先生,你那匹馬神駿非常,我們二少爺想問你賣不賣?”老邢抬眼看了一下高庸涵,躊躇著說道:“你放心,只要你賣,錢不是問題。”
“對不住,我這馬不賣,多少錢都不賣!”開玩笑,輕霜乃是九天聚雷大陣煉化出來的,體內融進了銀顰玄鐵,足以稱得上是異獸,豈能賣給他人?而且輕霜已具靈性,和高庸涵、審香妍之間感情極深,就算要拿來送人,輕霜也肯定不願意,所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