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仙界厚此薄彼,做出這等處置?”聽到這裡,高庸涵對於仙界的敬意,不由得也減輕了許多。
“這也是頗費思量的地方,我和一眾師兄弟閉關,除了參詳指骨中留下的一些修煉法門,最主要的就是想分析出仙界這麼做的原因,也好做個防範,以免日後再觸及禁制,遭到不測。”那些修行法門固然重要,但是在沒弄清楚原因之前,權機還是憂心忡忡。
“仙界既然這麼做,莫非是祖師在仙界惹下了大禍?”
權機真人知道高庸涵畢竟剛修煉不久,修為雖然不弱,但是對於修真界和仙界的關係,還有許多不清楚的地方,於是耐心地解釋道:“自古以來,只要一踏入仙界,俗緣便了。無論那個仙人在仙界中做出什麼事情,都不會殃及修真界,反過來亦然。仙界的層次太高,他們都是突破心魔桎梏之人,哪裡會做出什麼株連的事情?”
這話說的極其透徹,就像高庸涵和智宇真人之間有了過節,難道還會衝到星河嶼,將與智宇有關的普通百姓,拿來出氣麼?連修真者都不屑做的事情,仙界又豈能連修真界都不如?可是這麼一來,就愈發顯得事態嚴重了,究竟道一真人做了什麼,以至於仙界如此不顧身份,這般對付天機門?
三人都沉默了,想了諸般可能,但都經不起推敲。
過了不知多久,高庸涵悚然心驚,澀聲道:“師伯,師父,難道這次丹鼎門的舉動,竟然是受了仙界的指派?”
這個道理很簡單,一點就透,要不是仙界下令,以兩派、兩族的淵源,丹鼎門豈能做出這等事來?要不是仙界下令,如何各派都派出了高手參與其中,甚至連幾百年前就已成名的狂君上人,都拋棄成見,也置身其中?否則,以狂君上人之能,又如何說出“不便插手”的話來?
這麼想著,高庸涵不禁對風如斗大生好感,他的那句“需不需要我出手相助”,可以想見是何等的豪邁、不羈。
權機等人是當局者迷,他們均沉浸在神果真人指骨內的記載,對於突然出現的智宇真人等修真者,出於對背信棄義的憤怒,以至於忽略了這個如此淺顯的道理。現在想來,智宇真人的某些話,似乎也隱含了一些意味。
明白了這一點,權機和權思二人,不但沒有那種恍然大悟的酣暢,反而愈加的沉重了。權思想了片刻便有了決斷:“師兄,還是我拿著指骨投到懸空島去吧,是死是活都不重要,只要他們能放過天機門!”
權機真人一陣苦笑:“這怎麼行?要去也是咱們兩個一起去!”
高庸涵大急,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辦法,要是出言阻攔,那麼其餘的同門又該怎麼辦?情急之下大喊著:“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有!”權思真人說的斬釘截鐵。
“是什麼?”高庸涵急得已經忘了叫師父。
“就是你也修仙,把那個仙界之主的位子搶過來,就足以保住天機門上上下下數千名弟子!”
高庸涵震驚之下,一個踉蹌,顫聲道:“師父,你說什麼?”
“仙界之主有什麼了不起,別人做的,你也就能做的!”權思真人依舊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高庸涵一自指,猶自以為自己聽錯了。
“阿涵,你真正開始修行,還不到一年,就有了這等修為,放眼天下,有誰比得上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精進的速度堪比當年的道一祖師,只要你苦心修煉,成仙指日可待!”
權機開始還對權思的話有些不以為然,可是一句一句聽下來,覺得也並非不可能,當即高呼一聲:“祖師在上!”跟著一指,說道:“靜璇,天機門未來的生死存亡,就靠你了,你過來!”
高庸涵依言走到權機身邊,權機將一個玉柬塞到他手裡,用不容推辭的語氣重重說道:“神果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