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他當時的修為,根本沒辦法將景嶸喚醒。為了不致使城中百姓,被神廟一點一點吞噬掉性命,秦崢逼不得已使出了一個法子,雖說將眾人變成殭屍,卻勉強留住了他們的性命。秦崢的修為、見識出自仙界,自然一眼就看透了“叔梁乞”的真實身份,不過兩人只是稍稍接觸了一下,並沒有深交。而靈訣府前後三代祖師,也始終不知道秦崢究竟是什麼來歷,只是隱隱猜到和那件法器有關。
隨著不斷有修真者被誘致靈渚古墟當中,秦崢覺得景嶸有成魔的徵兆,於是數次潛入神廟,想要找出癥結所在,可惜均無功而返。而景嶸則看在往日情分上,對秦崢的舉動視而不見,只是在最後一次,警告秦崢不得再入神廟半步。至於這一次為何撕破顏面,則完全是主機板巧合聚在一起的緣故。首先是秦崢和天靈子幾乎同時感應到,景嶸的氣息消失無蹤,似乎離開了靈渚城。再就是高庸涵的突然出現,給了秦崢極大的希望。
聽到這裡,高庸涵大為詫異。起先景嶸就透過越冶陽之口,說他是什麼“故人之後”,此時秦崢又是這麼一個說法,惹得眾人齊齊朝他看了過來。
“這件事和我有什麼關係?”高庸涵一臉愕然,反問道:“我只是陪一個朋友進來,找人而已,有什麼問題麼?”
“我已經讓越冶陽傳話給你了,你不但不聽,反而還殺了我手下一個護法,今天你也一樣逃不掉。”
景嶸話音剛落,秦崢登時急道:“你瘋了麼?你難道忘了他身後那人是誰?就算你不念在往日的恩情,也該掂量掂量,就憑你是那人的對手麼?”
這麼一說,天靈子看高庸涵的眼神都變了,沒想到自己故意引來的修真者,居然有這等來歷。剛才聽到秦崢那番話,得知眼前兩人乃是仙童時,天靈子就已經瞠目結舌了,到了此刻,世間竟然還有讓仙童如此忌憚的人物,除了仙界中人還能有誰?
說到這裡,高庸涵倒是有些明白過來了,當下笑道:“兩位可是說的凝愁仙子?”
那株鬼哭藤突然一陣亂擺,樹幹處隱隱現出一個身影,那身影便是景嶸的真身,仔細看了高庸涵一眼,點頭道:“你這小子果然和仙子有些瓜葛,不過我仍不會放過你,今天所有的人一個都不能走!”
“你究竟仗的是誰的勢,居然連仙子的面子也不顧?”秦崢皺眉道:“還有,這麼多的鬼哭藤,你是從那裡弄來的?”
“你說呢?”景嶸一臉的得意,目光中流露處濃濃的殺意,話已經說得差不多,該時候動手了。
“傳說,鬼哭藤只出現在曲堰谷、七殺迴廊等大凶之地,難道說——”高庸涵的見聞已經廣博了許多,這句話一下子說到了點子上。
“這些問題,還是等你們死後去幽冥界再問吧!”不容高庸涵把話說完,景嶸手一揮,無數枝條朝高庸涵等三人襲去。
高庸涵情知形勢已經兇險到極致,此時不再有所保留,火螈、雲絲天龍等盡皆施放出來,大片大片的火光和閃電圍聚在身邊,聚象金元大法更是掀起一道道金光。鬼哭藤不愧是世間第一等兇物,枝蔓橫飛蕩起一層層血光,竟是以鮮血與地火熔漿相抗衡,同時還不忘藉助藤蔓編織成一張細密結實的大網,將三人分別包裹。
三人中以秦崢的修為最高,但是他不比景嶸吸取了那麼多靈胎,完全是憑藉以前的底子修行而來,此時被五六株鬼哭藤圍攻,也自手忙腳亂。天靈子更不用說,只怕支撐不了多少時間,就會被鬼哭藤給纏住。至於高庸涵,雖說有異獸、法器相助,同樣難以抵擋無孔不入的藤蔓。
接連幾聲悶哼,那是秦崢受了傷,又傳來一聲厲嘯,那是天靈子不惜放出靈胎拼命。高庸涵呢?高庸涵已經被幾條藤蔓纏住,左腿血肉幾乎被吸食一空,和鬼哭藤的天賦比起來,詭鵬的血凝大法還是略遜一籌。最可怕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