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鳳五結交完全是因為一個“義”字,兩人坦坦蕩蕩、肝膽相照,殊為難得。其後與狂尊不打不相識,能有這等交情源自惺惺相惜。接下來在天機峰上,得蒙風如鬥另眼相看,則是以“劍意”結緣,生出了一種介乎師友的情義。再後來,與烈九烽同生共死闖蕩靈渚廢墟,是急公好義的性情所致。更不用說為蟲人、靈訣府等人所看重,甘願託付大計等事了。
這點點滴滴,每件事看上去都似乎有些衝動,有些勉強,甚至於可以算作是巧合、偶然。只是這樣的偶然太多了,漸漸地也就變成了必然,而這必然的源頭正是他與眾不同的秉性,還有遠勝常人的心境。再有一點,所謂人以類聚,高庸涵交往的也盡都是爽直、大氣之人,鮮有斤斤計較的小人。比如說像鳳天一葉這類人,可以當他是一名手下,也可以視其為地位相仿之人,卻絕不會成為默契於胸的朋友。
“這個缽來歷非凡,給它起個名字吧!”看到審香妍若有所思,丹幾道和高庸涵都瞭然於心,沒有去打擾她,悄悄走到一旁閒聊。
“與丹真人是不打不相識,說起來也算難得,”高庸涵頓了頓,舉起缽翻看了幾眼,而後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看就叫惜緣缽,如何?”
“惜緣?”丹幾道輕輕唸了幾遍,撫掌笑道:“好一個‘惜緣’,好,好,好!”
有了這場出乎意料的比拼,兩人的關係親近了不少,原先一些難以啟齒的疑問也就少了許多顧慮,可以暢所欲言了。
“高帥,我有個疑問一定要問清楚,此事事關重大,希望你能理解。”丹幾道的態度十分誠懇,跟著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此話出你口入我耳,絕不會洩露出去。這裡只有你我二人,妍兒雖有些調皮,愛使小性子,卻不是不知輕重之人,還望你能坦誠相告。”
“嗯,真人儘管直說便是!”高庸涵一聽就知道,丹幾道的問題肯定和自己在道祖崖上的經歷有關,當下很沉著地應道。
“我知道,你能進入太華宮,是得葉厚襄之助。後來你是如何上到七重天的?又是何人帶你去的閬苑洞天?”包括靈殊上人在內,大多認為引高庸涵去閬苑洞天的,是已然自盡的元姓弟子,也就是當日幫助盤甲掩飾的那人。丹幾道此時發問,只是為了進一步確定。
“能上到七重天,我原以為是誤打誤撞,現在看來,估計也應該在對方的意料之中。”高庸涵仔細回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可疑,哪有那麼巧的事,自己剛到高臺就能遇到法陣開啟?一邊回憶,一邊緩聲說道:“我剛踏上七重天就被人發現,幸虧一個丹鼎門弟子,又或是重始宗弟子叫盤甲的,幫我解圍,跟著就將我引到了閬苑洞天外。”
“盤甲?”丹幾道低頭想了想,遲疑道:“本門之中有這個人麼,我怎麼沒有一點印象?再說了,除非是正式拜山,重始宗的弟子怎麼會出現在道祖崖?”
“這個盤甲——”高庸涵又特意解釋了一遍,將焚天坑中如何與盤甲結識,如何聯手對付魔瞳一事說了一遍。“盤甲就算不是重始宗的弟子,也一定與重始宗有極深的關係,否則豈能施的出契天大法?”
“莫非,是和丹意師兄有關?”聽了高庸涵的這番話話,丹幾道陷入到沉思當中。他的這個猜測,倒是和智薇散人不謀而合。
丹鼎門內能和重始宗扯上關係的,只有丹意。作為重始宗大天師,丹意同宗主丹泰常的關係一向不好,難道說他為了私怨,不惜翻臉下此毒手?即便如此,又怎能陷月空盈於不義,還特意留下一幅布錦?丹意同月空盈的關係,不能說族中人人皆知,至少同輩師兄弟中大多知之甚詳,這麼做實在是於理不和。丹幾道想了半天,也沒能想通,只得等見到月空盈之後,再作打算。
“我想請教一句,當日你從七重天跳下,是如何離開道祖崖的?”既然想不通,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