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涵再怎麼謙辭都不幹。勸說了幾次仍無效果,高庸涵只得聽之任之了。
“真閱上人生死未卜,我看還是先找真瓏上人,畢竟救人要緊!”高庸涵想了一下,續道:“至於月聖使那邊,我到覺得不必太急,反正知道她的去向,就算晚幾天也沒關係。”
“照我看,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丹意在背後搗鬼,否則聖使怎麼會為了丹鼎門宗主大位一事,不惜與智宇師兄等人翻臉?再者說,她拿出的那枚玉柬,也是出自丹意之手,兩相一對照就很清楚了。”丹幾道彷彿是自言自語,其實是說給高庸涵聽,只不過這些內容涉及丹鼎門的機密,不得以才採用這種掩耳盜鈴的方式。
“以我之見,月聖使和智薇散人應該都不知道刺殺一事。”高庸涵回想起那晚在塔樹鎮的情景,不禁大搖其頭:“從她們的種種舉動來看,絕不會是作偽。況且,她們也沒有刻意隱藏行蹤,似乎根本就不曾想到,會有人去與她們對質。”
“照你這麼說,聖使是被丹意所利用了?”丹幾道點了點頭,接著問道:“你又焉知巨靈島之行,不是有意做出來給人看的?”
“月聖使是不是真的做樣子,打聽一下不就知道了麼?”高庸涵轉頭對審香妍說道:“妍兒,你曾說在銀漢宮待過不少日子,應該能打聽出聖使一行的確切行蹤吧?”
“嗯!”審香妍輕輕點了點頭,心中好生難過。沒想到時隔半個月,情勢急轉直下,反過來要查探師父和月空盈的訊息,自然是難以接受。
“妍兒,不必多想!無論如何,我們總是想查明真相,以免更多人的遭受傷害,是不是?”
“我明白!”審香妍嘆了口氣,幽幽說道:“我曾和師父在銀漢宮住過幾年,有個月婆婆對我很好,我去找她,一定可以打探出一些訊息。”
“你說的那個月婆婆,是什麼人?”丹幾道怕審香妍露出馬腳,故而要問個清楚。
“月婆婆是銀漢宮的長老,叫做月馱琅。”
“是她?”丹幾道倒吸一口冷氣,不住搖頭:“我看還是算了,另找他人吧!”
“這是為何?”看到丹幾道是這麼一個反應,高庸涵頓時生出了幾分好奇。
“月馱琅此人原是銀漢宮的一名侍女,後來由於服侍照看過兩任祭祀,得以升任銀漢宮總管一職。這二十多年來,更是因為一手帶大月空盈,成了族中的長老。”丹幾道大致介紹了一下月馱琅的生平,跟著略帶反感地說道:“此人脾氣很大,而且性情古怪,甚至可以說是不近人情!”
不知為何,月馱琅異常痛恨男子。當年丹韶酉以丹鼎門掌教之尊,拜訪上任大祭祀時,也只能在別院等候,最終只在正殿坐了片刻就被送了出來,以至於悵悵而歸。其時正好是丹幾道與之交涉,故而對月馱琅的尖酸刻薄印象極深。後來月空盈繼任大祭司一職,由於與丹意兩情相悅,而遭到她的極力反對和阻撓。其後,月馱琅甚至以長老的身份行文道祖崖,揚言丹意若是再敢踏進銀漢宮一步,決不輕饒。
若只是這樣也還罷了,大不了當她是一個悍婦,敬而遠之不去理會便是。最令人難以忍受的是,月馱琅極其敏感,稍有不對便不分青紅皂白一通發作。兼且此人十分護短,不論何事,總是把過錯歸到他人身上,以丹意之故,連帶著整個丹鼎門都恨上了。
“你想想,這麼難纏的一個老太婆,你還沒開口她就是一通詰問。稍有不慎就會被她抓到破綻,窮究到底,沒事都能生出點事情來。”丹幾道邊說邊搖頭,“還是另想辦法為妙。”
“師叔,月婆婆雖然脾氣不大好,對我卻疼愛有加,你不用擔心,我會小心的。”沒想到丹幾道這樣的人物,也對月馱琅頭痛不已,審香妍不覺有些好笑,適才的失落自然而然減輕了不少。
“你如果真有把握,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