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走之時,您正要使出‘仁劍震音揚’,可有此事?”
傅元影口稱仁劍之時,更是雙手抱拳,以表敬意。蘇穎超大眼閃過一陣鬱悶,正要答話,卻被瓊芳按住了手背,示意他莫要言語。一旁娟兒大聲道:“那還有假麼?招式還沒出手,便把刺客嚇得落荒而逃。”
高天威嘻嘻一笑,還想再說,卻聽瓊芳重重一咳,道:“高爵爺,寒舍還住得慣麼?”
高天威啊了一聲,醒起蘇穎超乃是瓊芳的心上人,趕忙乾笑數聲,拱手道:“蘇掌門神功蓋世,殺退強敵,佩服、佩服。”
瓊芳只想逼他封口,免得情郎再受騷擾,聽他閉嘴了,當即取出一封書信,交到了宋公邁手裡,說道:“煩請宋爵爺過目。”宋公邁奇道:“這信是……”
瓊芳解釋道:“數日之前,胡侍郎家人收到這封怪信,當時不以為意,之後太醫院果然爆發事端,也許這封信便是禍首。”
宋公邁哦了一聲,他此行過來,倒還不曾得知此事。當下展信頌念,讀道:“令郎正堂,誤跨禁界,擅闖鬼門,近有大禍秧,聞報速離京城,可免一死。”宋公邁放落了信紙,皺眉道:“擅闖鬼門?胡家這小孩兒不就是個頑皮小表麼,能闖什麼禁地?你們沒問過他麼?”
娟兒一旁聽著,便答道:“問是問了,不過他不會說話了。”高天威自也認得胡正堂,不由奇道:“不會說話?這孩子伶俐得緊,什麼時候不會說話了?”瓊芳介面道:“據稱這孩子到別人家裡作客,無端跌傷了腦袋,從此木訥傻氣,不能言語。”
宋公邁雙眉一軒,忙道:“等會兒,這孩子到誰家作客?”
瓊芳與娟兒對望一眼,齊聲道:“五輔家中。”
宋公邁聽得此言,竟是“啊”了一聲,面色變得蒼白之至。海川子滿心好奇,便也接過信箋,讀了一遍,聽他笑道:“你們砍斂扯得太遠了。我看這封信是個幌子,我瞧十之八九,定是胡侍郎與人結怨,再不便是蘇掌門和人結仇,這才惹得仇家過來滋事。”
瓊芳搖頭道:“道長此言就不是了。且試想,倘若您與人家結仇,您會選在何時何地動手?”海川子咳了一聲,還未說話,傅元影便已介面道:“我若與太醫院的人物結仇,必選無人之處下手暗殺,再不濟也會夜訪府邸,無論如何,下手之地絕不會選在……”瓊芳介面道:“六十名高手匯聚之處。”
兩人你問我答,字字合情入理,登讓眾人稱是。海川子沉吟半晌,道:“你這話對,卻也不對,倘若那黑衣人真如書信所言,確是要殺掉正堂,那道理是一樣的,他何不選在無人地方下手?偏來這裡自找麻煩?”海川子這話點到了要緊處,瓊芳也只能頷首曰是。眾人猜想不透黑衣人的用心,一時納悶不已。
眾人還要再說,忽見宋公邁伸手一揮,低聲道:“事關重大,勞煩取紙墨過來。老朽要確定一件事。”堂內眾人心下一奇,不知宋公邁這當口卻要寫些什麼?蘇穎超倒也不多問,便請門人向太醫商借。過不半晌,文房四寶一一呈上,陳得福躬身道:“倉促之際,遍尋不見皮紙,便以藥箋替代。還請見諒。”
宋公邁接過筆硯,頷首道:“有紙便成。不打緊。”他提筆就墨,便在紙箋上輕輕描繪。海川子見他好似要畫圖,忍不住咦了一聲,問道:“爵爺認得那賊的面貌?”
宋公邁並未回話,只凝筆細描,過得良久,紙上慢慢現出一幅圖樣,他顫抖著手掌,將藥箋遞給蘇穎超,嘶啞地道:“蘇掌門,你……你和黑衣人動手時,可曾見過這圖樣?”
黑衣人勇破數關,全場與他交戰最久的,卻只蘇穎超一人,若要勘破此人身份,也唯有華山掌門說得準了。蘇穎超微微頷首,取起藥箋,便與瓊芳、娟兒一同觀看。三人交頭貼耳,低聲議論,肥秤怪嘻笑不絕,道:“掌門徒孫,那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