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暴和一聲,奮起生平功力,左拳奮力一推,將劉敬右手震開,跟著舉刀猛揮,火貪一招第八重功力使出,一招“龍火噬天”,便朝劉敬門面砍去。這招是“九州劍王”的獨門絕學,當年秦仲海與煞金、言二孃對決,不知多少次靠這招救命,果然絕招使出,一時火龍飛撲,烈焰逼人,饒他劉總管武功卓絕,也給這剛猛絕招逼退一步。
劉敬一時佔不到上風,只哼了一聲,冷冷望著秦仲海。
秦仲海按連使出殺招,先以拳力震開劉敬,再以絕招將他逼退,兩招下來,內力幾已盡,他氣喘連連,拄刀在地,喘道:“劉總管,你摸著良心問問,秦某若真有心害你,何不帶著下屬過來捉拿?又何必隨你到這杳無人煙的鬼地方來?你……你可別錯殺妤人!”
劉敬冷冷地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縱然你不曾起意加害,但你此番心念不堅,這才害死了大家,這個罪責該由你擔。”
秦仲海聽他指責,心下登時一凜,他將事情來龍去脈推想一遍,搖頭便道:“劉總管,坦白同你說吧,你要舉兵一事,我曾含含混混轉告柳門一位兄弟,言道三日後有大禍,要咱家侯爺有個防備。若說這樣便能壞事,秦某實在不信。”他頓了頓,又道:“你真要殺人出氣,只管去找小六子,那孩子背反義父,好生涼薄,決計是個禍胎。”
劉敬呸了一聲,面色陰騖,冶笑道:“秦仲海啊秦仲海,你好生不曉事,你真以為江充靠個不濟事的小鬼,便能扳倒我劉某?枉費咱家這麼看重你,你若這般想,那咱家真要心冷了。”
秦仲海搖頭道:“小六子出賣義父,我親眼所見,劉總管要不認栽,我也沒法子想。”
劉敬森然道:“你口口聲聲小六子壞事,你可知仁智殿裡藏的是什麼?胡忠、小六子這幫人身分低微,他們又能知道什麼?真是妃子偷人、淫穢後宮?江充日理萬機,什麼事情不好管,專往妃子裙下鑽?秦仲海啊秦仲海,你把事情看得太淺了。江充選在這時候發難,沒有三兩三的把握,他是不敢動手的!”
秦仲海聽了這話,腦中只是混亂一片,他顫聲道:“難道……難道柳門另有叛徒?”
劉敬哼了一聲,道:“此番舉事,我為了瞞住江充,還故意作假,專程聯絡熊飛營的李保正,我如此大費周章,便是要江充誤判形勢,以為政變自外而起,反而疏忽宮內。嘿嘿,只是我用心良苦,卻給他輕而易舉的識破了,你倒給我說說,若無其他管道洩密,事情怎能發展至此?”說到後來,語氣嚴厲異常,隨時都要翻臉。那李保正身居熊飛營總兵,月內便要受調入京,劉敬事前與他連絡,柳門諸人早已知情,秦仲海心念急轉,確知事情另有蹊蹺。只是此刻局勢大壞,東廠煙消雲散,便算找出前因後果,也無濟於事了。他嘆了口氣,道:“劉總管,便算真有人洩漏機密,但現下江充掌握全域性,咱們還是保命要緊,不知劉總管有何打算?”
劉敬哈哈大笑,道:“掌握全域性?江充這免崽子這麼容易就鬥垮我?秦仲海啊秦仲海,你太小看我了!”秦仲海聽他口氣甚為自信,似乎還有王牌未揭,不由得一驚,道:“公公還想東山再起?”
劉敬睥睨冶笑,頷首道:“傻子,只要你我兩人未死,這局便不算玩完了。”秦仲海聽他牽扯自己,更感詫異,說來自己不過是個小官,不知在他眼中,為何如此要緊?他見劉敬滿面肅然,緩緩朝自己走近,秦仲海心中一凜,就怕他再次起意殺人,急忙舉刀當胸,護住了全身要害。劉敬哼了一聲,道:“你緊張什糜?我冒著牛死大險入城,就是為了殺你這小王八蛋?你以為自己這麼值錢麼?把刀放下,我不會害你。”秦仲海心想不錯,劉敬此時逃命都來不及,如何有心思對付自己,當下還刀入鞘,道:“公公既然這麼說,秦某便信你一次。”
劉敬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