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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部分

似長洲歐陽南贈了你一柄名劍,喚叫‘雲夢澤’。可有此事啊?”

盧雲見他搓手撓面,心癢難搔,料知他定想借來賞玩,登時笑道:“韋護衛訊息可真靈通了,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當下從衣櫃裡取出寶劍,隨手遞了過去。

韋子壯愣住了,罵道:“虧你還是練武人?居然把神劍收在衣櫃裡,不怕它晚上悄悄地哭麼?”盧雲乾笑道:“我本就不懂劍法,這劍若要有靈,早該痛哭流涕了。”

韋子壯哼了一口,雙手接過,霎時只覺長劍沉重,他見“雲夢澤”通體黑褐,有若一根黑木,頷首便道:“了得,真的不是凡物。”他緩緩拔出劍刃,劍身離鞘僅半,便聽嗡嗡之聲不絕於耳,韋子壯心下一凜,驚道:“它……它在感應我的內力!”

盧雲這些時日也在把玩這柄劍,自知其中奧妙,當即笑道:“駭人的還在後頭。你把劍抽出來。”韋子壯不敢怠慢,霎時拔劍出鞘,猛然間堂上生輝,水波流動,彷佛室內生出一個大池塘,只照得韋子壯目瞪口呆。

韋子壯雖非用劍的大行家,卻也習過武當的兩儀劍法,劍法上多少有些造詣。

他不曾見過如此詭異的兵刃,忍不住驚道:“這光好怪,這……這是怎麼回事?”

盧雲將長劍接過,擱在桌上,慢慢那光芒隱隱消褪,竟成了一柄毫不起眼的灰黝黝生鐵。

韋子壯更見納悶,只是猜想不透,他想問盧雲,卻見這腐儒笑吟吟地,兀自不肯說。韋子壯知道他在賣關子,窮吊自己胃口,當即恨很地道:“好啦,咱們先去侯爺家,再晚便要遲了。”說著將“雲夢澤”懸在腰上,斜睨了盧雲一眼,罵道:“你不給我說明白,這劍絕不還你!”

盧雲哈哈大笑,自將房門鎖上了,臨行前突見那本無字天書還放在窗臺,盧雲心道:“這不知是誰遺失在我這兒的,難不成是定遠麼?說不得,一會兒人多,找人問問吧。”當下將書冊揣入懷中。

盧雲反身鎖門,最後一眼望去,陽光照耀牆上的喜字,金帶紅腰,喜氣洋洋,輝映得如此鮮豔醒目,映在眼裡,竟是久久不褪。

一路朝柳府走去,兩人都是有說有笑,章子壯乃是老江湖,若真要逗起人來,自是說學逗唱樣樣俱能。盧雲自也長了不少見聞。

正走間,忽見面前道路行來一輛馬車,四周跟著些儒生打扮的男子。車上卻坐著一名威嚴老者,模樣好生眼熟,盧雲看了幾眼,忽然認出此人,低聲道:“這不是瓊國丈麼?”章子壯微笑道:“知州好眼力,正是瓊老爺子。”

盧雲見四周並無迴避肅敬的牌子,也無官差兵卒,不由得有些詫異,忙道:

“皇親國戚的,怎麼出門沒有轎子儀仗?”章子壯嘆道:“聽侯爺說,這位瓊老爺今不如昔了。上回瓊貴妃扯出紕漏,之後又跑得不見蹤影,太后一氣之下,便把國丈身邊的儀仗全撤了。你瞧,身邊人全是紫雲軒的徒弟,連個官差也沒有。”

瓊國丈便是瓊武川,此人功臣之後,創立書齋紫雲軒,又是前朝武英帝寵妃的父親,向受太后寵信。只是年前爆發東廠大禍,把瓊貴妃扯了進去,沒想卻害了她的親爹爹。

盧雲見瓊國文身邊另坐一名白皙少年,十三四歲年紀,紫衫紫袍,又扎著紫頭巾,貴氣中透著一股俊美。不由得心下好奇,道:“這男孩好漂亮,他又是誰?”

章子壯笑道:“什麼男孩,兄弟看女人的眼光可真差勁得很。這孩子叫做瓊芳,是瓊國丈的孫女兒。只因爺爺拿她當男兒養,時時扮作男裝。”盧雲滿心詫異,這等牝雞司晨之事只在書上瞧過,沒想居然親眼見到,不由睜大了眼。

那少女雙目清澈,一雙瞳子黑白分明,端坐車上,雖只娟兒的年紀,卻是老氣橫秋。她見盧雲凝目望著自己,便也報以一笑,陽光閃耀,紫頭巾更見醒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