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起來的可能性……”
蓋爾加朵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在德國人1940年到法國時,為什麼法國人沒有立即反抗?情況是一樣的。在這種錯綜複雜局面的每一個階段,人們都會說‘這會過去的,會過去的,情況不會更糟……’然而大錯特錯,情況更糟、更糟、更糟!最後,大部分人都殺害了。”
聽到蓋爾加朵說的這些話,墨菲罕見的極其認真的思考了一番,然後輕輕點了下頭。
他對西方的歷史瞭解的很有限,但對太平洋對岸的一些歷史事件卻耳熟能詳。
“抱歉,親愛的。”墨菲主動說道。
蓋爾加朵湊過來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
兩人很自然的換了話題,討論起《無恥混蛋》的籌備和拍攝計劃,這個專案中,蓋爾加朵會擔任助理製片人,繼續自己的學習道路。
墨菲卻由蓋爾加朵說起的關係猶太人那段歷史的話,想到了電影方面。
當然,他對猶太大屠殺之類的題材沒半點興趣,只是想到了德國人對待猶太人的方式,完全可以套用在電影上面,這種一環套一環的漸進的感覺對一部影片也是相當重要的,當這種感覺層層累積到一定高度,最後的爆發無疑會更加暢快淋漓。
換到這部影片裡面,那就是在眾多小高潮的鋪墊之後,最後高潮戲不但要殺掉希特勒,還要對他瘋狂鞭屍,讓觀眾暢快淋漓的發洩。
如果換成其他的角色,這樣做無疑會冒極大的風險,但希特勒的話一點問題都沒有,反納粹反希特勒那可是完完全全的政治正確,比所謂的黑人政治正確還要正確一百倍。
在幾十年構建出的社會政治輿論環境下,替阿道夫希特勒洗白才是蠢貨。
最近的這段時間裡,墨菲都在進一步打磨《無恥混蛋》的劇本,每個導演都有自己的思路,昆汀塔倫蒂諾講故事的方式,肯定不適合他。
比如在影片的很多過渡情節當中,昆汀塔倫蒂諾喜歡使用大量偏離影片主題的對白,而墨菲向來不喜歡在影片裡面囉嗦,會利用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儘可能的為影片營造令人無法呼吸的緊張節奏。
這不是說昆汀塔倫蒂諾的拍攝製作方式不好,而是每個導演都會有自己的風格,但凡成名的導演,都會形成獨屬於自己的一些風格,就連公認的拍攝製作最模式化的史蒂文斯皮爾伯格也不例外。
在已經完成的劇本當中,墨菲沒有使用好萊塢慣用的招式去營造緊張的氛圍,但考慮到觀眾的生理反應,還是會適當的去嘗試一些小套路。
例如劇本中製造緊張的氣氛就是要給影片的觀眾施加壓力,而唯一能讓觀眾備受心理和身體雙重煎熬的就是時間,這裡墨菲就需要一些策略,確定整個場景的時長,以及如何在整個場景收放自如的展現緊張的節奏。
換句話說,就是在電影拍攝中,應該巧妙的把握戲劇、氣氛和節奏張力,張弛有度,觀眾很難預料哪一秒會有高潮發生。
還有體現人物或者其他背景的場景。
看過昆汀塔倫蒂諾影片的人,一定會對這方面有印象,當電影情節需要解釋一個人或者一件重要道具的背景時,這個痞子導演往往會使用一些簡單粗暴的方式,最為典型的就是在影片中直接插入一段旁白和相應的畫面。
但墨菲從來都沒有使用過這種手法,也不打算以後使用。
當然,這只是個人興趣使然,誰也不能否認這種方式的合理運用。
很多時候,背景故事相當複雜,以致於若以真實場景呈現,將耗費太長的時間。
因此,旁白敘述常在第一幕裡被使用,以交代背景故事,使觀眾能趕上故事的進度,有些編劇不喜歡使用旁白,認為那是懶人說故事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