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聲,抬手拔掉邢朵頭上的魚骨簪。
“幹嘛……”好不容易才梳起的頭髮又被他打散。
“你這髮髻梳得……太特別……”
“呃……”
這主要是因為某人不會梳那繁複冗雜的髮髻的緣故,如果不是為了討好亓官蜜蜜戴那隻魚骨簪,她隨便梳個髮辮也就可以應付過去。
亓官蜜蜜在邢朵身後輕挽起適才被他打散的頭髮,幾個扭轉之後便完成了一個簡單的髮髻,插上魚骨簪。
他掠過邢朵身邊走向門外,邢朵緊隨他身後也走了出去。
屋外已經大亮,清晨的陽光透過淡淡的薄霧照射到人間,帶來舒適的安逸。木屋周圍的草似乎長高了不少,卻不見有人來修剪。
嘿……是不是來修剪的人都中箭身亡也?!
“機關裡只能射出箭嗎?”
邢朵開口問向身前的亓官蜜蜜,亓官蜜蜜回頭對著問問題的某人挑眉一笑,肉感的朱唇微啟,傳出他含著媚的警告。
“可不止哦,除了箭,還有泥沼、蛇蟲、毒針……”
亓官蜜蜜如數家珍一樣的滔滔不絕,可某人的心已經因為聽到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詞彙而縮成了一團。
原來,每天陪著我的竟是這些噁心的東西!邢朵害怕地向小路中間移去,緊跟在亓官蜜蜜身後,尋找心理安慰般伸手抓向他的後衣背。如果有危險,她也可以拿他擋一下。呵呵……這麼說貌似有些不厚道。
見邢朵如此,亓官蜜蜜輕笑一聲將她扯著他後衣襟的手收進掌中,危險開口:
“這陣裡的毒針可都是百毒門門主親自淬鍊的,毒針一旦入體便會潰爛身亡。”
“百毒門?”強壓下因為聽到潰爛二字而產生的嘔吐感,邢朵再度開口詢問,“你認識百毒門門主?”
這個門主出鏡率也是不低呀!很好奇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有一些交情……所以,朵朵,別想著從這裡逃出去~~~”他笑得更加明媚燦爛,可是口氣中卻飽含危險的味道。
“你怎麼……怎麼知道我……要跑?”邢朵表現地已經很隱晦了,這他也能看得出來?
“你心裡想什麼臉上都寫得很清楚!”
“是、是嗎?”
邢朵用一隻空著的手摸上臉頰。寫在臉上?會嗎?難怪自己想什麼他都會知道。
穿過狹窄的書庫,亓官蜜蜜沒有如上次一般直穿院落,而是直直向著上次玉滿堂之行結束後他進入的那間書房行去,邢朵被他拽著,也只好尾隨其後。
進到屋內,邢朵不免為這頗具規模的“書房”咂舌,濃郁靡香無風自飄散,這哪裡是書房,明明就是一個小型作坊,只是,作坊怎麼建在了亓官老宅?
“他們在做什麼?”指著一個正在拿著木杵不知在舂什麼東西的八尺大漢,邢朵目光彷然。
“舂椴花~~”
亓官蜜蜜離了邢朵,在偌大的“書房”裡走走停停,彷如在監察一般。
“那他呢?”
某人又面無改變地將手指平移向另一方向上的乾癟老頭。
“在配置金槍不倒~~”
“呃……”好名字!“他呢?”某人依舊面色平靜,只是手指又一次平移,這次指向的是一個精幹的矮個子。
“在煉製合歡散~~”
“他呢?”
“浴爐丸~~”
“他呢……”
“助情花~~”
“他……呢?”
“興陽丹~~”
邢朵到得最後已經是隨手亂指,而亓官蜜蜜則是對答如流,可見他對此地的熟悉。
伴著他的回答,一個個令邢朵“性”奮不已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