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平衡,繼而向著那力的趨勢躺倒下去,驚恐讓她閉上了眼睛,她害怕,害怕霍宇堂會報復她,害怕自己“仙女”的美貌今天就要臉朝下摔下去,沒把霍宇堂變蘑菇,自己先裝把菌類養殖基地了。
沒有預期激烈的撞擊,身下是軟軟的,還有溫度,而且溫度越來越高,邢朵知道,那是霍宇堂的胸膛,不敢動,或者說……是不想動。
雖然不想承認,雖然不能承認,雖然……不知有多少個雖然,雖然有那麼多個雖然,邢朵的內心正在明白無誤地告訴她,她有感覺,而且很有感覺,無論是適才自己裝死屍時霍宇堂對她的挑逗,還是剛剛自己為那一腳而升騰的悔意,無不在告知著自己,自己真的有感覺,先不論它們是不是一種感覺,但可以說明的是,那感覺產生的原因是一樣的,無他,只是心中的莫名。
“朵兒,你喜歡這紅楓嗎?”
世界在彼此的呼吸間平寂,秋風過,滿樹的紅楓順勢飄飛,灑灑落落飛了滿軍帳,霍宇堂凝望那一方對天而設的天窗,若是出神,只是從那更加熱燙的軀體上,邢朵感知了他真實的一面。
“喜歡。”
驚悸那片熱燙,可是心在此時冷靜的不似自己的,只是以同一加速度做勻加速運動,砰——砰-砰砰砰砰砰……直到再也無規律可循。
“等到明年春天,你和我一同再來這裡栽種些楓樹怎麼樣。”
“嗯?”栽楓樹?邢朵怎麼越來越不明白霍宇堂想要做什麼。
“植楓,每一天,都是一棵紅楓的新生。”
“……”
奶奶的,霍宇堂瘋了,因為吟詩的一般都是瘋子。
“從前,每當我想起那一夜,我都會砍倒這裡的一棵樹,然後,植上一棵楓樹,因為我想,那楓葉到了秋天就會像那一夜凋零的殘瓣,週而復始,直到找到你……”
霍宇堂還在敘說著,可是邢朵已經不忍聽下去,這一林的紅楓,都是思念所做麼?而且,還是為自己。
邢朵從來不知道,霍宇堂竟然也會如此浪漫,浪漫到邢朵以為他是一個變態,想起自己就砍樹,然後再把那個坑用另一棵樹填上,怎麼想怎麼……��恕�
“別說了……”傾身,邢朵捂住霍宇堂的嘴,雖然他說出的話並沒有字面上那麼溫柔浪漫,但從他那視死如歸的神態裡,已經看出他的決心,既是如此,他要的,她會給,只是,為什麼覺得自己這個決定會這麼令人心痛,除了自己,似乎還有自己身下的人。
邢朵用自己的溫軟堵住霍宇堂還想說什麼的嘴,眼睛卻沒有享受地閉起,而是睜得開開的,如同怕錯過什麼,真的是定定的一眨不眨。
霍宇堂也少見的驚愕,還沒從邢朵的動作中緩而回神,也是如她一樣定定的一眨不眨。
吻了下霍宇堂由於驚愕而大睜的眼睛,邢朵戲謔地笑起來。
“怎麼?不想?不想我可就要走了。”說著就要從霍宇堂身上爬起來。
“不!”奪過邢朵支撐身體的手,一個翻身霍宇堂將邢朵壓了個嚴實,皺皺眉,邢朵推向霍宇堂。
“你不是想給了嗎?”霍宇堂急問。
“誰想給你了?”邢朵不緊不慢,故作挑眉。
“你——”說不過,霍宇堂只有用自己的嘴來報復邢朵的毒舌。
“等等!”用手擋下霍宇堂已經湊到近前的吻,邢朵慢喝。
霍宇堂緊皺的眉不放,神情很委屈,你都說給了,怎麼還帶這麼折磨人的,是要後悔麼?你要敢後悔我就讓你一輩子後悔。
擋著霍宇堂唇的手緩慢上移,到了他的眉心,撫上那深刻的幾道溝壑,這是邢朵第一次這麼仔細撫摸霍宇堂的臉,觸手,眼底竟是自己也不覺的溫柔。
待撫平那幾道川,邢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