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這應該乾燥的冬天也是脫不去的潮溼,因此溫馨的同時,也帶著絲絲陰冷。
陽光一照,使得本就不愛動的人們更加的意懶心也懶,直想重新爬回床上再睡一回,就例如邢朵,跟個八十歲老太太似的跟在周晟啟後面,還不忘一邊懶散地半垂眸一邊打哈欠,弄得兩隻眼角全是晶瑩的如潤澤光,周晟啟見此,只是淡淡一笑靨,並未如何理睬。
走入殿前的訓練場,場中已由人收拾妥當,箭靶箭簇無不是更新過的,想昨天那箭筒裡就剩下一堆翎毛,連箭身都看不清是直的,可見某人獨練與金龍陪練是有多大的差距。邢朵倒不在意這些,直不直與她何干,如果這世界上是個雄性就是彎的,那她……
呃,貌似就得考慮百合一下嘞,幸好幸好啊——
周晟啟拿起那隻邢朵熟悉老了的巨弓,這麼些天的磨合,即使是沒有入手,邢朵也可從它的光澤形狀認出是自己使用的弓,因此周晟啟拿過時,她也不甚理會,順手就接了下來。
接著,周晟啟又把一隻嶄新流光箭簇送到邢朵手裡,邢朵這時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接著……
“朵兒,搭箭。”
“嗯?”
“搭箭。”
“搭建?”邢朵眼睛瞪得大大的,一雙莫名流波把周晟啟看得也是一陣迷糊,只聽邢朵接語說道:“皇上,你要蓋房子嗎?”
一片雲慢慢飄來,原本陽光萬丈的天空下突然多了絲獨屬於冬天的嚴寒,周晟啟莫名更勝,只是不過一瞬他就反應出邢朵是什麼意思,看見沒,當皇帝還是有好處的,宮鬥久了見過的變態也就多了,見過的變態多了那麼對於一些不正常人類也就看得比一般人清透,就比如此時邢朵那句蓋房子,叫你能反應出什麼意思麼?不能絕對不能要是能的話周晟啟給你當馬騎,前提當然你得先是男銀,否則擴音,哦不是免談。
“你不是說你能把箭搭弦上麼?”其實不用再問什麼周晟啟也知道,邢朵或許能搭得上弦,但這箭嘛,不知道適才自己問她能不能射的時候她想到的是什麼,總之,與射箭絕對沒一毛錢關係。
也不跟邢朵廢話,周晟啟很少有閒的和不正常人一起裝白痴的時間,所以,他邁前兩步,反倒轉向了邢朵的身後,邢朵一個不查,自己握著弓和箭的手已同時被人握住。
手掌不同於自身的微溫,也不同於片雲下的浸骨寒涼,那是一隻比同自己還要柔潤的雙手,雖柔潤,可也像是一塊被送入冷藏的果凍,軟軟涼涼,邢朵竟不知道,風傳武功那麼厲害的一隻皇上鳥,原來手是比孔大美人還要讓人浮想聯翩的滑軟,如果此時面對的人是一個自制力不強的人,就周晟啟那隻跟日本小豆腐的手,早就被人吞肚子裡去了。
話說,某人自制力強咩?某人自己都不知道。
背側被暖暖的覆蓋,鼻息間盡是周晟啟身上凌駕於世的龍涎香氣,耳邊有什麼在絲絲搔撓,邢朵癢癢的只想馬上用手將搔癢的東西抓走,可是想要抓走耳邊的絲絲縷縷,首先就要把自己的手從控制著自己的那人的禁錮中奪出,然而輕微的掙扎顯然起不了任何作用,反倒使得背覆的身體與自己貼靠的更近了些。
耳邊忽的被熱熱所縈繞,絲絲縷縷前傾,不一時到了自己的胸前,與自己那幾根不錯色的黃毛糾纏,棕黃與玄黑的對比雖然不夠強烈,可是經不住雲層的偏移,一點點陽光如更漏裡流落的金沙,暖人也暖心。
周晟啟此時距離邢朵那叫一個近,玩過貼膏藥嗎,此時的倆人,就是倆緊密貼合的膏藥,不知道這膏藥是治啥病的,反正肯定不是瘋牛病,因為瘋牛見了這倆膏藥就更瘋了。
呃,瘋牛病是這個意思咩。
軟唇輕靠,邢朵只感耳邊一陣一陣盡是比之冬日的空氣炎熱不知多少倍的氣息,心裡實是怒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