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心中雖有不安,可是白天過於疲勞的生活,到也淡化了此事。
如果不是小小啟的出現,恐怕周晟啟不會出現了吧,小小啟……邢朵突然有點想那破孩子了,特別是想他流鼻涕的模樣,真是無聊的惡趣呀。
進入殿內,卻沒看到周晟啟那大版本的小小啟流鼻涕,連他個鬼影都沒瞄見。邢朵用她自以為目力極強的倆燈泡掃視了殿內一圈,終於在那僅有一簾之隔的寢殿看到周晟啟黑袍的影像。
走進,寢殿已升起暖黃色的燭蠟,在黑袍上灑下一層柔和的光芒,因此也就弱化了周晟啟身上慣有的帝王之氣。
就這麼一會兒,桌案上已經擺上了幾本錦面奏折,可見,周晟啟今早出現以及再次賴在攻受大殿裡不走是早有預謀,只是邢朵那半邊腦袋根本就沒有思考能力,僅憑著事態發展。
邢朵找了個小板凳在離周晟啟桌案不遠處坐定,無他,只是想監視周晟啟那座還沒有禁慾的冰山。
“朵兒。”
沉寂了許久,周晟啟幽幽開口。風從窗縫裡吹進,發出嗚嗚的響聲,好似誰的哭聲,風過留痕,暖黃的燭火輕輕搖曳,邢朵一時竟沒有聽見周晟啟的呼喚。
周晟啟輕皺了下軒朗濃眉:“朵兒,如果面對一個屢教不改的人,你會怎麼做?”
冰山的聲音不無憂鬱,邢朵一時無法領會他的意思,隨口說道:
“罰,罰到他改為止。”
“可是……罰也不管用呢?”
憂鬱中又添了煩悶,周晟啟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難解的事情才會問這麼問邢朵,邢朵也覺察出一絲與往昔不同的異樣,因此試探著問: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邢朵保證,其實她一點也不關心朝堂上發生了什麼事,即使是又變了一個天,與她邢朵又有何干,自己還不是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該見不著某某某還是見不著某某某。
“沒有。”
冰山的下眼眶從適才看過那份奏章開始就是紅的,雖然語氣淡淡,但邢朵已從他所瞭解的周晟啟那裡知曉,他現在的氣場就是生人勿近,否則他幹出什麼禽獸事兒來後果就只由某生人自己負責。
稍停後,周晟啟重又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如果是你,對待罰也不管用的人怎麼辦?”
“剁了他”
面對那些不聽話的同學,邢朵絕對不會手軟,她可沒有那種諄諄善誘為人師德的高尚品格。
某座冰山狀似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重又跟個幽靈似的幽幽點頭道:
“好,我明天就下旨殺了周晟騫。”
“好這才對嘛”邢朵根本沒聽清周晟啟下得是個什麼旨意,也不管是烏龜還是螃蟹一窩地就給扔到了鍋裡,扔完了才回過味兒來,一聲大吼“你說什嗎?”震碎了足球隊們剛送上來的盛放烏龜啊螃蟹啊的器皿。
“殺了周晟騫。”看周晟啟那冰山臉,冷凍得好像根本就沒有表情,說殺人就跟說咱們吃飯是一個感覺。
“不能殺。”邢朵也冷下臉來,可是她也不想想,她那臉能裝冰山嘛,裝個熱水器還湊合,一點都沒有人家皇帝的冰美人臉好看。
“你可知什麼叫皇命。”
“不知道。”我到知道什麼是皇明,皇明太陽能熱水器嘛,正好裝到臉上來。
冰山下眼眶又紅了,紅得快滴血了。
“看來朕對你太過縱容,連最基本的東西你都沒有掌握。”冰山咬碎一口冰牙,毫無疑問地下一刻就開始吐冰雹,“本來朕還想留著周晟騫一條性命,看來現在是沒必要了,”冰雹吐到這周晟啟頓了頓,隨後介面:“還有凌府,以現在看來也沒有保留的必要。”
邢朵神情一凜,周晟啟,這是要斷了她所有的後路啊,這次回來總算是對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