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邢朵彷如石室雕刻一般的表情,周晟啟就如看不到一般,除了憤力抽插以滿足自己無邊的欲壑,便毫無其他愛戀可言,即使是最基本的親吻也沒有。
忽然想起昨晚,想起昨晚與亓官蜜蜜的一切,想起亓官蜜蜜對自己的好,想起自己為了他的動作而哭泣的一幕,卻真的流出淚來,不再是因為當時的喜悅和慾望,而是因為痛苦。
感受著周晟啟因為一波一波情潮而越加洶湧的搖動抽取,混合著他身體溼粘汗液的,只有自己愈顯冰冷的身體,除此之外,或許還要算上同樣冰冷的淚痕。
“你知道為什麼朕不吻你嗎?”末了,周晟啟癱軟在邢朵的身體之上,頭卻窩在她的頸側,一邊說著話,一邊帶著yin靡熱浪的的氣息全數被吹到邢朵的臉頰。
聽到詢問,邢朵彷如變作木偶一般,一句話也不說,更是沒有一點表情變化和肢體動作。
因為剛剛釋放,所以周晟啟此時無力去看邢朵的表情,因此也就不知道此時邢朵的模樣,只覺得她似乎比適才還要僵硬,忍不住笑了: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你是不是以為朕是喜歡你的?”頓了頓,沒有接到邢朵的回答才繼續開口:“你錯了,朕不喜歡你,朕只是想得到你,其實朕都懶得碰你,被那麼多男人碰過的身體,朕覺得髒,只不過朕好奇,好奇為什麼那麼多男人為你痴狂,所以……”
下面的話邢朵完全沒有聽進去,她只聽到了……周晟啟說什麼?他說,他嫌自己髒,他懶得碰自己,之所以發生了剛才的事,只是,只是他覺得……好奇……
邢朵的眼淚突然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連著串地就從眼中向外湧,她是錯了,錯的太離譜。周晟啟說得一點都沒錯,自己曾經真的就那麼認為,認為他對自己有感情,那種感情即使不是愛也該是喜歡,可……錯了,錯了,所有的一切都錯了,自己根本就不該回軒朝,自己根本就不該來這個世界
你爺爺的成秋碧,你再一卡車把老孃撞回去吧,然後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夢,都是夢,是夢都他**是夢
周晟啟完全不顧邢朵感受地還在為自己剛才的yin亂找託辭,卻不知道邢朵為了他的這一篇話心已傷到了什麼地步,心痛已是必然,那麼除了心痛呢?
終於完成了他長篇大論的藉口,周晟啟從邢朵體內抽出他的熱硬,有熱熱的溼濁和著血液緩緩流動,那是他的吧,他將那罪惡的種子留在了她的體內……想到這,邢朵再也止不住噁心之感,可是胃裡消化到現在,一點東西也沒有,只能順著嘴角,流出一脈銀絲,襯著此時呆木的人兒。
周晟啟起身,看到的便是如同木偶呆兒一樣的邢朵,瞳仁猛地一縮,終於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卻不知是該解釋還是該做點別的,腦中只知道,他沒見過這樣的邢朵,像一個布娃娃一樣的邢朵,沒有笑容,沒有誇大的哭泣聲,除了淚,她的臉上竟然什麼表情也沒有,而她的身體,更是像冰一樣涼寒,她總是說自己是冰山,可是此時的她,比之冰山還要怵目。
“皇上,該上朝了。”門外突地傳來跟在周晟啟身邊那個太監的聲音。
上朝,為什麼現在才上朝
周晟啟久久沒有反應過來太監說的是什麼,只呆怔地看著邢朵,看著那沒了一絲生氣的邢朵,那真的是邢朵嗎?那個凡事都有些粗神經的女人。
不、不、不——她不是
周晟啟顧不得整裝就從床上跳下去,趿拉著一雙玄黑色朝靴破門而出,撞得那個叫門的太監一個後仰,直呈大字型倒向地面,等周晟啟走後才敢從地上爬起來。
揉著被摔得痠痛的身體,太監從大敞的門處向寢殿裡偷瞄了一眼,只一眼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一眼便讓他後悔起自己適才所做的事情。
天,皇帝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