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自己前面這兩錘還錘對了呢
邢朵照著剛剛被錘出的那個洞,又狠狠來了一下子,嗯,確實,不緊張了,還出了一身薄汗,原本因為早起而疲乏的身體瞬間通體舒暢,這是哪個墳尖冒熱氣的想出這麼好的解決婚禮恐懼的方法,不過……成婚就成婚吧,前面那兒孫滿堂咱能不能先免了,或者是換成金玉滿堂也成。
三錘下去,邢朵手都被震得發麻,當然,除了麻之外,適才因為緊張而繃緊的那根小神經也被震得鬆脫開來,手心似也不再那麼冰冷了。
黑鳳凰見第三錘也錘了下去,緩步過來輕輕敲了敲被毀壞殆盡的門板,喚道:
“請二位老爺開門。”
在這一聲之後,門果然被人從裡面開啟,吱吱嘎嘎的,很明顯是在痛斥將它毀壞的人。邢朵望著這兩塊被自己錘壞了的門板,心中一陣痛惜,真沒想到這裡娶親這麼具有破壞力,這一會兒婚禮結束,科林得賠人多少銀子呀。
不娶了,為著咱的荷包著想,以後再也不娶老公了
開門的不是孔溪和蕭正泰,而是兩個不認識的侍從,看那黑衣緊束的樣子,應該是孔溪暗影中的部下,他們神情恭敬,開了門便退到一邊,給邢朵和黑鳳凰讓出一條道來。
邢朵側頭瞅瞅黑鳳凰,眼中波紋狂閃,意思在說:說吧,你還想讓我咂啥?
似是讀懂了邢朵心中的疑惑,黑鳳凰向前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一旁領路先行進了這處和門外一樣紅綢環繞的宅院。
黑鳳凰說:“其實不是所有婚禮都需要用錘敲門的,只是您是娶夫,軒朝自古並不是一個可娶多夫的國家,對於這一違背祖制的婚俗,自然是需要些勇氣的,就像這用錘敲破門楣,沒有勇氣,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完成這三錘?”
那個,能不能變相地認為她是在誇某有勇氣?
輕輕頷首,邢朵問:“接下來不會再錘東西了吧?”
黑鳳凰低笑了兩聲,搖搖頭,說:“不用了,如果再錘下去,我想三位老爺會比您更心痛。”
邢朵不解,問:“為什麼?”難道那仨男銀比她還要視財如命?平時咋沒發現呢。
這麼耳語片刻,兩人已經來到孔溪和蕭正泰所處的住所,黑鳳凰便自動忽略了邢朵的這個問題,只是目光猶似有所指引地瞟過邢朵剛剛握錘的兩隻手。
黑鳳凰在一間裝飾得很是奢華誇張的房外站定,邢朵也跟著她站定,然後黑鳳凰指引著邢朵怎樣叫門迎新郎,一番禮儀下來,邢朵已經被累得半死,幸好這裡沒有那種抱新人上車的儀式,要是再讓邢朵抱孔溪和蕭正泰上轎或是上馬啥的,邢朵保證,她現在一定已經暈死在當地。
孔溪和蕭正泰紅袍加身,胸前戴著那種邢朵前世見過的參軍時用的那種大紅花,當看到那兩朵斜跨胸前的大紅花時,邢朵差點笑背過氣去。
孔溪被邢朵這麼一笑,臉刷的紅得比他身上那身喜服還厲害,如果邢朵再對他做點什麼,他那臉上很有可能滴出點血什麼的。
蕭正泰也老大不樂意,但他沒有像孔溪彆扭地臉紅,而是上前把彎著腰狂笑的邢朵揪著衣領子就給抬了起來。
邢朵雙腳離地,臉上立時收斂起笑容,整理了一下情緒才發現自己已經被蕭正泰那不懂事的給提溜起來。原來他這武功不僅是用來打情敵的,還可以用來收拾當家夫人。
“你再笑我今晚就讓你一個月下不了地。”蕭正泰說。
被提溜在半空轉了一圈,聽蕭正泰這麼壓低聲音的一句,邢朵立時伸手捂住剛剛還狂笑不止的嘴巴,可勁兒地搖頭,以期蕭正泰能看到她的誠意。
蕭正泰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把邢朵放回地面,為她整理了一下被他扯得亂了的喜服,順帶著吃了把豆腐,才意猶未盡地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