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明兒說想溫爾雅,總之吧,其樂融融啥的,還有之前說過的一派和氣,都TNND只是邢朵的夢想罷了,想要達到真真正正的和田日暖,那還真是任重而道遠吶。
正在邢朵享受著生活帶給她的一切的時候,一個可算是噩耗的訊息傳遍這個世界的大江南北:啟皇駕崩。
跟著他一同駕鶴西遊的,還有一直沒有從東方晨那裡探聽到任何訊息的豐子,也就是東方豐。
一下子,邢朵覺得七彩的世界化作默片時代的灰白色,站在花園裡,望著滿眼春花燦爛,邢朵卻顯得尤為無力。
他死了?
他真的死了?
邢朵不能相信曾經那麼鮮活如烏鴉的人,咳咳,啥破比喻不過周晟啟那全身墨黑的形象,果然是鮮活地深入人心,她無法相信,和自己擁有那麼多過往的人,在一瞬之間就被宣告消失在這個世界。
穆穆跟著姐姐小玉在花園裡玩著曾經小玉和小金一起玩的遊戲,釣蟲子。白白的肉蟲子,穆穆一點都不害怕,居然還敢放在手裡。她正玩的盡興,就見邢朵一人望天不知在看什麼,她立時撇了姐姐蹭到邢朵身邊,稚嫩乾淨的聲音讓人忍不住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她輕搖著邢朵袖口,甜糯的聲音瞬時響起:“孃親,你在看什麼?雲朵嗎?我也要看,昨天小林爹爹剛給我買了一隻雲朵。”
嗯……雲朵是用“只”的?
小玉確有前世邢朵從電視看到的那種大姐頭的風範,走過來輕輕拍了下穆穆的腦袋,說:
“小傻蛋,怎能把雲朵說成‘一隻’,小林爹爹昨天給你買的明明是一隻綿羊”
咳咳,話說科林為啥子要給穆穆買只小綿羊?擠羊奶?那個……不知道小穆穆會不會擠……貌似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邢朵把穆穆從小玉那裡拉過來抱進懷裡,輕輕撫著小娃娃的脊背,說:
“是啊,孃親在看雲朵,在看剛剛溜走的兩片雲朵。”嗯雲朵是應該說“片”的
穆穆皺起小鼻子,幼嫩的小鼻頭似乎都能流出奶油來,她不解地問邢朵:“為什麼雲朵要溜走?”一邊問,還一邊揉邢朵的臉頰,肉肉的小手,被它們揉著很舒服。
邢朵笑了笑,在她所遇到的孩子當中,除了穆穆和小小啟,從未有見到她不哭的孩子,例如小金,例如小玉,例如雨墨家的三個小凌雲。
“因為他們已經失去了存在下去的意思,所以就溜走了。”
是麼?答案真的是這樣的麼?豐子或許是因為這個理由而辭世,仇恨就是他生的支撐,大仇得報,自是就沒有再活下去的理由,可週晟啟呢?他難道難道……就真的沒有任何留戀了嗎?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邢朵開始屏息,為何要屏息,只怕連她自己都不知為什麼,是體會一下死亡的感覺?已經體會過多次了不是嗎?
“孃親……”穆穆揉著邢朵的力氣加大,“孃親你哭鼻子了。”
邢朵笑著把穆穆放在她眼睛上擦拭的小手拿下握到手中,說道:“哪有,孃親花粉過敏而已。”可說著說著,臉上的水漬更多了起來。
穆穆不明白花粉過敏是什麼,問道:“孃親生病了?”
“嗯……”邢朵含糊不清地應了一句,便不再說下去,而是繼續保持雙目望天的姿勢。
過了很久,小玉上前從邢朵手中接過穆穆,已是少女的花季年齡,個子比同齡人要高許多,這一點承傳了她老爹的優良基因。
她說:“抱久了不累嗎?”話中並沒有期待邢朵回答的意思,如此果決的性格,自是承傳了她最依賴和喜歡的小林爹爹。
邢朵看不慣小玉這種大人似的語氣和神態,空出手後立時拍了過去,打在頭頂,如搔癢一般,佯怒道:
“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