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亂滾,七孔流血而亡。
朱潤波卻連半根毫髮也未曾傷著!
剩下來那兩名僥倖未曾自食惡果的黑衣鐵衛,只嚇得魂飛魄散,心膽俱寒,抱頭鼠竄而逃!
朱潤波一聲清叱!雙掌一揚,便待向這兩名逃走的黑衣鐵衛擊去,但目光瞥處,卻發現湖面上,那一團翻騰於濃霧中的紫霞,竟驟然一斂,不由暗叫一聲“糟糕!”
當下,不顧追殺敵人,真氣一提,身形破空斜掠而起,右手一探,獨門兵刃“墨羽芙容日月神幡”業已撤在掌中,連人帶幡,朝湖面飛去!
他身形尚在空中,陡聽兩聲厲嘯!一聲清叱起處,只見一黃一紅兩朵紅彩雲,像皮球一般在地上接連兩個翻滾,竟搶先飛射落湖面的濃霧中!
就在此時,那一圖紫霞重又現出,並且投快地透過濃霧,朝上升騰!
朱潤波這時已看清那一黃一紅兩朵彩雲,竟是“西溟雙兇”,不由又急又怒,同時又見寒月師太已施展奴劍神功,躡蹤追擊,遂也一抖“日月神幡”,凌空下撲!
三方面動作都是迅逾石火電光,但仍被“西溟雙兇”略為佔先半分,雙雙飛進那一圖紫霞以內!
驀聽又是兩聲厲嘯過處,那一團紫霞突然電也似地一個盤旋,倏地化作兩道紫色精虹,閃電般破空直上!朝東南方飛去,眨眼無蹤!
“西溟雙兇”卻像兩個皮球一般,圓圓的身子在湖面上連連幾個翻滾,便告消失在濃霧之內!
朱潤波與寒月師太在空中攔截不及,距望神物飛去,俱不禁惋惜萬分,只好雙雙凌空折身仍掠回危崖之上!
那“鐵傘先生”獨孤維獨鬥嶽龍飛,瞥見“酉溟雙兇”,竟搶先飛落湖中奪寶,方自急怒交迸之際,耳邊已傳出來“酉溟雙兇”的厲嘯之聲,又見神物已逝,情知再鬥下去,便凶多吉少,遂猛運玄功,揮動鐵傘逼退嶽龍飛,身形倒掠而起,一聲長嘯,破空遁去!
嶽龍飛一聲大喝:“無恥走狗往哪裡逃!”縱身追去……
他身形方起,卻被乃師適時喚住,只好飄落峰地,忿然道:“這種無恥鷹犬,正該斬盡殺絕,恩師為何讓他逃走!”
朱潤波含笑道:“常言道窮寇勿追,何況此人說不定將來對我們還有用處,把他追急了反而不美,故此暫時放他一手!”
寒月師太將長劍歸鞘,低宣了聲佛號,歉然對朱潤波垂首道:“貧尼一時疏忽,致讓‘西溟雙兇’壞了大事,萬望朱峽主見宥!
朱潤波忙笑謙道:“僱主說哪裡話來,我朱潤波德薄能鮮,不配獲此神物利器,與庵主何干,何況今夜之局,若非庵主適時駕到,情形恐怕還不會這樣順利哩!”
嶽龍飛躬身道:“那‘西溟雙兇’究竟是什麼來路,武功身法這般怪異,竟能在老前輩劍光罩體之下,倖免一死,並膽敢赤手飛進霧中奪寶。”
寒月師太道:“他們兩個乃是一雙彎生兄弟,穿黃衣的名叫合元顏,穿紅衣的名叫合元亮,二人一向在西陲為惡,極少涉足中原,不曉得怎會也被滿虜網羅去了!”話聲微頓,轉對朱潤披道:“照這樣情形看來,恐怕還有不少隱匿多年的邪魔外道,被清廷所籠絡,與我們為敵哩!”
朱潤波沉吟道:“適才聽他們的對話中,有什麼‘免死金牌’之語,我想大概是滿酋玄燁,自從屠遠志及鐵三勝等一干武功較高的鷹犬,在‘丹心峽’全軍覆沒以後,又玩弄什麼新花樣和手段,使得這些凶神惡煞,甘心為他賣??!”
寒月師太低唸了聲佛號道:“不論玄燁使用什麼手段,但邪惡終知不過正義,且看那‘西溟雙兇’,雖然比我們搶先一步,卻非但得不到神物,且反為所傷,便是一個極明顯的例證了!”
嶽龍飛插嘴道:“那兩道紫色光華,究竟是什麼寶物竟然這般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