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罕見。但這畢竟是齷齪的勾當,說出來為人不齒。此時將領們不但瞧不起李植的實力,而且也瞧不起李植的人品了。
就連總理盧象升也絲毫不相信李植能擊退兩千多塘馬,不但不準備為李植敘功,連檢視李植繳獲首級都懶得看了。他已經無心再和李植說話,嘆了口氣說道:“好了!你退下吧。眾將繼續議事!”
李植被這些將領們鄙視到底,心裡十分不爽。尤其是自己繳獲的兩百首級,竟然就這麼輕飄飄地被認為是殺良冒功了,這讓李植非常惱火。
不過李植知道自己部隊的實力,知道一上戰場自己的實力就會展現出來。板著臉,李植退到了大帳最外圍,在一眾將領的最末尾角落站著。
李植身邊的一個遊擊將軍卻不屑於和李植同列,看李植過來,他趕緊往旁邊走了幾步挪開。
連續幾天,李植都是一個人站在武將陣列的最尾端,無人理睬。總理盧象升和總兵副將們議論怎麼迎敵,討論得很激烈,李植人微言輕也插不上嘴。不過聽他們議論,李植大概知道了目前的敵我情況。
目前盤踞在官軍附近有三家流賊,便是闖王高迎祥,闖將李自成和老回回馬守應。
其中北面有兩家流賊,是高迎祥和李自成。
闖王高迎祥是流賊領袖,他一家有部眾九萬。探馬偵查確定其中有飢兵四萬,老賊一萬五千,塘馬五千。飢兵是流賊們攜裹的百姓,沒什麼戰鬥力,被流賊充為炮灰。老賊則是流賊的主力,是做賊多年的老兵,有相當戰鬥力。塘馬是騎兵,是流賊的精銳,往往一人多馬來去如風,戰鬥力可觀。
闖將便是大名鼎鼎的李自成了。不過此時李自成還不是流賊領袖,只是十三家七十二營流賊中的一家。他有部眾七萬,其中飢兵三萬,老賊步卒一萬三千,塘馬四千。
東面有一家流賊,首領叫做馬守應。
馬守應雖然沒有高、李二人有實力,但此人作戰彪悍,也是十三家流賊中較強的一家。探馬報告他有部眾三萬,其中飢兵一萬三千,老賊步卒五千,塘馬三千。
而集中在汝州的大明官軍,則有十五家援剿兵馬合計兩萬九千人,其中步卒二萬四千,騎兵五千。
討論了三天,最後盧象升和幾個高階武官們達成了一致,確定了官兵的戰術——決定以少量兵力牽制馬守應的兵馬,然後以主力正面進攻高迎祥和李自成的兵馬。官兵的戰鬥力強於流賊,只要馬守應的兵馬被牽制不能支援高、李,相信兩萬多官兵能大破高、李兩家流賊。
不過在派誰牽制老回回馬守應的問題上,討論陷入了泥潭。
誰都知道,牽制馬守應這活計不是好事。馬守應有五千步卒三千騎兵,頗有戰鬥力。任何一家援剿兵馬拿兩、三千官兵上去迎敵,纏是能把他纏住,但要付出的代價也是明顯的——那可能就是要犧牲幾百上千人。而且這種逆風仗一般都打得十分艱苦,即便堅持到主力擊潰高、李,恐怕負責牽制敵軍的兵馬也取得不了多少戰功,拿不下幾個賊兵首級。
更何況以少量兵馬對陣八千賊兵,若是一著不慎被賊兵沖垮了隊伍,那可就是崩潰了,小命都未必保得住。
這樣的苦差沒人願幹,盧象升讓武官們主動請纓。一堆武官沉默了半天,沒有一個人出來請命。
盧象升撫須嘆道:“沒有人願意為國出力,做此中流砥柱麼?”
眾將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一個人說話。
見無人願意做牽制兵力,遼東總兵官祖寬說道:“總理大人,此戰術雖然可以集結主力擊敵,一舉潰賊,但對牽制兵力要求過高。不是下官們推諉,實在是怕牽制不成反被老回回一沖沖垮,不如再想其他戰法?”
盧象升不滿說道:“此戰法可以一舉擊潰偽王高迎祥,震懾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