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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可法吸了口氣,說不出話來。
史可法前面,坐在江北軍中軍大營裡的諸將都是臉色凝重。李植的手段太可怕了,讓他們不得不擔心自己和家人的安危。
如果說以前的李植派兵南征還可以用江北軍攔住的話,李植現在這種千里之外滅人全家的手段根本就是防不勝防。江北軍的將領不少都在南京置產安家,若是李植派人衝入南京大屠殺,那江北軍的將領們豈不是不戰自潰?
吳三桂拱手說道:“本兵大人,李賊手段了得,本兵大人還是把家眷都接到南昌來,安排在江北軍的軍營中才妥當。”
史可法聽到吳三桂的話,撫了撫鬍鬚。
其實史可法是不怕李植殺他家人的,史可法其實是個文官,帶兵完全依賴左良玉和吳三桂。史可法這個領袖之所以成為領袖,完全是靠個人名望。如果李植殺史可法的家人,不但不能削弱江北軍的實力,反而會增加史可法的名望。
如果李植對史可法的家人動手,到時候史可法就會變成一個為了士子而滿門忠烈的聖人,只會增加史可法的號召力,增加江北軍的實力。所以無論怎麼考慮,史可法都不怕李植動自己的家人。
左良玉也不怕李植的手段,左良玉是個典型的軍閥,家裡的子侄全在軍中當將校,連妻子和小妾都帶在部隊裡。
江北軍中最害怕李植手段的是吳三桂,他一家人都住在京城。要是李植偷襲他的家人,從天津殺到京城不需要三天。
史可法知道吳三桂詢問自己是一句虛問,吳三桂想說的是他吳家的家眷安全。
“長伯是我大軍的棟樑,說不得就要遭李賊的毒手。長伯還是把家眷都接到江北軍來吧,佈置在軍營中。”
吳三桂臉上一喜,抱拳說道:“謹遵本兵大人所示!”
史可法看了看帳中的諸將,說道:“諸位都是我江北軍的骨幹,不可置家人於險地。遊擊以上,都可以把妻兒子女接到大軍軍營中,以免節外生枝挫傷士氣。”
聽到史可法的話,帳中的將士們轟然領命,臉上的慌張神色漸漸都消失了。
見將領們計程車氣又恢復了,史可法點了點頭。
左良玉沉吟說道:“史公,如今阮公犧牲,令人心痛。但是印鈔擾亂李賊不失為一條良策,不知道南昌府計程車紳們是否能繼續開廠印鈔,向山東和天津輸入假幣?”
史可法想了想,轉身看向了坐在大帳左邊的南昌士紳。
南昌計程車紳們聽到左良玉的話,彷彿是聽到一個催命符一樣,沒一個人敢答應。
李植的手段太過強悍,已經把南昌計程車紳嚇到了。
雖然把家人全部送到江北軍保護起來可以不被李植暗殺,但那也絕不是好事。軍營中那麼清苦不說,更可怕的是放眼過去全是男人,在這種地方生活不但艱苦,而且對士紳們的妻女妾婢來說是十分危險的地方。
士紳們不比軍官,士紳們在軍營中沒有一點權威。說不定哪天幾個窮兵漢發瘋了,就把士紳的女眷侮辱了。
讓士紳們每人出一點銀子對抗李植是可以的,讓他們為了對抗李植拋棄一切,置妻女於危地,那還是有些困難的。
史可法看著南昌士紳的臉色,知道阮大鋮一死,就再沒有人會站出來印假鈔了。
阮大鋮可謂是史可法的老友,兩人在南京時候時常走動。想到自己的老友因為為士紳做事而被李植滅門,史可法當真是有些痛惜。
史可法搖了搖頭,嘆道:“可惜阮桐城江南才子,才動天下,竟這樣殞於李賊之手。。。”頓了頓,史可法說道:“安慶知府,你要在阮家宅院搜出阮大鋮的衣冠,選一個好地方為他建一座衣冠冢吧。”
第七百零九章 攻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