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金信很快就將華可芳的財務情況摸清楚了,送到了李植的面前。
李植看了看桌上的檔案,說道:“想不到寡人對付一個小小商會還需要勞動安平伯,這華可芳也算是一個人物了。”
韓金信拱手說道:“這都是伯爺苦心孤詣要維護一鎮九省的法制環境,決意用合法的手段對付他。否則像華可芳這樣的做派,伯爺一不高興,將他當作阮大鋮、駱振定那樣的人物,他就是十條命都活不成。”
頓了頓,韓金信又感慨地說:“然而也只有伯爺這樣以身作則,處處維護法律的權威,我一鎮九省的秩序才堅如磐石。百姓不懼官府,商賈不懼豪強,人人都安居樂業,大家都大膽投資消費。”
李植哈哈一笑,說道:“韓金信,你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想了想,李植說道:“上次說的讓你的侄子繼承你香火的事情,怎麼樣了?我記得你侄子叫做韓雲城吧?”
韓金信拱手說道:“王爺百忙之中居然記得末將侄子的名字,末將受寵若驚。“
頓了頓,韓金信說道:”如今韓雲城在虎賁軍當參謀,託王爺的福,他一進入虎賁軍就當了副營級參謀,現在在選鋒師參謀部鍛鍊。”
“好,以後也是我們虎賁軍的棟樑。”
李植點了點頭,不再繼續說這個話題,轉而看向了桌面上的賬本。
韓金信介紹道:“這華可芳原是天津衛城城北的一個販油郎,因為娶了趙家的女兒得了二百兩的嫁妝,就是靠這二百兩嫁妝起家的。他來范家莊來得早,先是在范家莊販油,後來發現范家莊缺牛馬,就做起了販賣牛馬的生意…”
韓金信介紹了華可芳的發家史,最後說道:“華可芳六年前創辦了華氏農械廠,靠的是自己牛馬生意賺的八千兩本錢和津齊銀行的六千兩貸款。後來做大了,他又不斷向銀行追加貸款。根據我們得統計,他現在各種不動產、固定資產、貨物、原材料和現銀大概有八十多萬兩,而他身上的銀行貸款債務有三十七萬兩。”
“不過他的債務不止這一點,華可芳的農械廠擴張得很快,他不但向銀行借錢,還長期佔用供貨商的貨款,每每是把供貨商的原材料全部變成商品賣完了,才向供貨商結清原材料銀子。”
“恐怕身上揹著的材料欠款也有二十來萬。”
李植聽到這裡,冷笑了一聲,說道:“這個人好大的心,身上揹著這麼多債務,還不斷擴張。”
韓金信說道:“王爺,他若是沒有這麼大的心,又怎麼會以卵擊石挑戰王爺呢?”
李植想了想,問道:“我聽說他在京畿投資了一個水泥廠。”
韓金信點頭說道:“正是如此。王爺,兩年前天子一在京畿開設法院,華可芳就立即把生意做到了京郊去。在通州的水泥廠花了他十七萬兩銀子。”
“當真是個機靈人。”李植拿著那些資料看了看,問道:“這麼說起來,他華可芳如今可以動用的流動資金不超過十萬兩?”
韓金信答道:“哪裡有十萬兩?按我們的估計,怕是全部合起來不超過五萬兩。”
”嚴一山,侯定平的情況呢?”
“此二人的債務比例比華可芳低一些,但也只是略低一些。都從銀行貸了大筆的錢,也從民間借了不少錢。”
李植笑了笑,說道:“事情比我想象得要簡單。”
想了想,李植說道:“現在津齊銀行范家莊分行的行長是誰?”
韓金信愣了愣,說道:“王爺連這都不知道?行長是王爺的岳丈崔文定啊。”
李植倒也愣了愣,說道:“崔文定當分行行長了?”
韓金信答道:“正是,王爺。崔文定的支行業績搶眼,在假幣風波中又及時穩定了民心,種種表現實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