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操水火棒的衙役衝上去,對著這個礦主的腦袋一頓勐敲,頓時就把礦主的腦袋打得頭破血流。
那個婦女勐地衝了上去,抓著礦主的手喊道:“不行,你不能把我家男人抓去。你們要把他打死啊?”
又有幾個衙役衝了上去,一頓亂棒打在婦女的身上。
尤名貴冷哼了一聲,大聲說道:“今天我只抓礦主!饒了你們這些礦工。從今往後,這個礦若再挖一斤鹼面出來,我就把你們這些礦工全部抓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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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南府,山東巡撫王公弼帶著濟南知府,率領家丁衙役浩浩蕩蕩地開到了濟南城城西的商人聚集區。
走到一戶大院子門口,衙役們左右看了看,回頭拱手朝巡撫王公弼說道:“巡撫大人,就是這家院子了!”
王公弼淡淡說道:“開門!”
幾個衙役得令,也不去敲門,幾腳狠狠踢在側門上,把那單薄的側門踢開了。衙役踢開側門後進去開啟了大門,讓巡撫和知府從大門走了進去。
那院子裡的棉花商人一家見院門被踢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齊齊跑到了正院裡。看到身穿大紅官袍的巡撫帶著這麼多家丁、衙役進了自家院子。棉商嚇得雙腿顫抖,帶著家人齊齊跪在了院子裡。
幾十個衙役和家丁衝進了院子裡面,進行搜查。
巡撫王公弼看了看跪在前排的家主,冷冷問道:“在山東販棉花給天津李賊的十一家商販,有你一家?”
那個棉花商人伏地磕頭不止,大聲喊道:“小民知罪了!小民再不敢和李賊做一文錢生意!巡撫大人明鑑,小民明天就把天津的人手全收回來!”
王公弼哼了一聲,說道:“你家本是縉紳出身,明知李賊在天津收取商稅,荼毒士紳,卻還昧著良心和李植做買賣,販賣棉花給他。你這種行徑,形同背叛,更惡於資敵。若是天下沒有爾等碩鼠般的商人,那李植憑什麼禍害士紳?”
“幸有蘇州張溥挺身而出,號召天下人禁斷李植的原料和貨產,否則還真要讓爾等碩鼠逍遙法外!”
王公弼正說著,一個搜查院子的家丁從後面跑了過來,拱手朝巡撫說道:“大人,院子裡面有三萬斤棉花,恐怕都是要發往天津的。”
王公弼冷哼了一聲,說道:“燒!”
那個家丁大喊得令,衝進了後院。沒一會,後院庫房裡就燃起了沖天大火。
那個跪地的棉花商人見貨物被付之一炬,心疼地牙關緊咬。他跪在地上急得大汗淋漓,卻又不敢說話。
王公弼想了想,冷冷說道:“把家主一家男婦長幼全部抓入大獄!”
那個棉花商人聽到這話,臉色慘白,匍匐在地磕頭不已,大聲喊道:“大人,我等知錯了,饒命啊!”
“饒小的一命啊!我等再不和李賊做生意!”
“大人。。。”
王公弼不再搭理地上的棉花商人,冷冷說道:“去下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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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總兵府裡,密衛大使韓金信跪在地上,朝李植彙報外地的情報。
在復社領袖張溥的號召下,各地掀起了砸貨運動。銷售肥皂、李家精布,李家精鋼、玻璃酒具和玻璃鏡的商家,被士紳帶人衝進店鋪砸毀貨物。當地的官府,對這樣的流氓行徑統統置之不理,任士紳們大肆破壞李植的商品。
一時間,再沒有人敢販賣李植的貨物。
不僅如此,襄陽的鹼面,山東的棉花,李植的產業最依賴的兩件大宗商品,也被當地的官員掐斷了。
韓金信說道:“復社張溥、張採和陳子龍等人,是這場運動的倡議者。山東巡撫王公弼、襄陽知府尤名貴,則是這場運動的急先鋒!”
李興擔憂地看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