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把朱由樞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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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社領袖尤一鵬穿著一身粗布衣服,帶著一個僕人在濟南集市上閒逛。
千佛山那邊刺客正在暗殺李植,尤一鵬不敢待在家裡等待,而是在濟南城城南的集市上閒逛。如果刺殺成功了,李植的親衛們肯定會從城南匆匆會行轅,尤一鵬會第一時間知道。反之,如果刺殺失敗,尤一鵬可以趁關城門訊息傳到其他城門之前馬上從其他城門出城,往南直隸逃跑。
走出家門後,尤一鵬出門後帶著僕人在小巷子裡七拐八彎,甚至幾次走進死衚衕,為的就是檢驗有沒有人跟蹤自己。實際上這個月每次出門尤一鵬都要這樣折騰一番,想弄清楚李植有沒有盯上自己。
每一次的答案都是沒有人在自己身後盯梢,但是尤一鵬卻始終有一種被人盯上的錯覺。
所以在刺殺李植的關鍵時刻,尤一鵬連家裡都不敢待。他在城中亂逛,隨時準備逃跑。
然而在城中走來走去,尤一鵬卻始終沒有發現李植的耳目或者暗哨。甚至連城門中的衛兵都還依舊是那幾個,百姓們進進出出沒人管。
尤一鵬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也許自己是多慮了。除非李植有天眼可以從天空中觀察自己,否則沒人盯梢,他怎麼會發現端倪注意到自己?怎麼知道自己就是暗殺他的主謀?
說不定再過一會,自己就能看到李植的親衛扛著李植的屍體進城。
尤一鵬走到一個賣豆花的小棚裡:“店家,來兩碗豆花。”
店小二大叫一聲,就端上來兩碗豆花,放在一張空桌上。
尤一鵬帶著僕人坐下來,剛要吃豆花,卻看到南門方向人頭湧動,不少百姓都衝到南門去看熱鬧。幾個從南門走過來的百姓朝尤一鵬這邊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說:“還真有人敢刺殺津國公,這下子全被抓住了。”
聽到這幾個商販的話,尤一鵬像是勐地被人澆了一盆冷水,一下子渾身發涼。
刺殺失敗了,而且刺客沒能逃走,甚至也沒有被殺死,全被抓住了?那自己和德王豈不是全要被供出來?濟南城待不下去了。如今只能拋棄一切往南直隸逃去。
尤一鵬看著僕人身上揹著的包裹,暗道好在自己早有準備,帶了一百兩金子出來。就算逃到南直隸,自己躲幾年風頭都沒有問題。
尤一鵬站起來就要往東城門走去,然而他一抬頭,卻看到前面一隊城內巡邏的虎賁師正慢悠悠地朝自己這邊走過來。
尤一鵬做賊心虛,又坐回到椅子上,想等這群士兵走過去再起身。
然而那群士兵卻恰恰是來找尤一鵬的。士兵們走到了尤一鵬面前,隊伍中一個密衛不急不徐地朝尤一鵬喊道:“尤一鵬,出來吧,你被捕了。”
尤一鵬頓時驚得張口結舌。李植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吃豆花的?這街道上明明沒有暗哨啊!李植怎麼知道自己是暗殺他的元兇,這一個月來根本沒人跟蹤自己。自家門口也沒有陌生人盯梢,李植根本沒有派出密衛監視自己!
難道李植有天眼?
見尤一鵬一下子如遭雷擊動彈不得,蕩寇團班長韋老大冷哼了一聲。他一揮手,士兵們衝上去擒住了尤一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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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清宮正殿內,周延儒、劉宗周和鄭三俊站在御座前面,痛心疾首地朝天子陳述山東的事情。
“聖上明鑑,我大明開國以來,還從不曾有國公殺親王這樣荒謬的事情!李植要將德王朱由樞濟南斬首,實在是無法無天至極也!”
朱由檢撫了撫鬍鬚,嘆了口氣。
德王暗殺李植失敗,被李植人贓俱獲。如今李植把刺客的供詞、德王府中搜出來的魯密銃、舉人尤一鵬的供詞和魯密銃匠人的供詞等等鐵證全部上交給了朝廷,李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