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雄兄剛說完這話,桌上突然有人猛地站了起來。
“我家和崔文定是世交。若是崔文定當了巡撫,我一定要到崔文定的幕府中尋個位置!”
念雄兄說道:“好,說不定你在幕府中磨練幾年,出來就是一個縣令了。”
一桌書生哈哈大笑,紛紛給這個”有關係”的書生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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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聲,鹽鹼地上的一隻野兔中彈了。這隻灰色的野兔往後一倒,就全身無力地軟倒在地上。
三百米外,手握狙擊步槍的李興用瞄準鏡看了看自己的獵物,哈哈大笑。
他舉起步槍,朝身邊的蔣充一晃槍,用手在步槍上拍了拍,說道:“蔣充,這狙擊步槍如何?”
蔣充知道李興是在炫耀槍法,笑道:“槍是一般的槍,不過二將軍的槍法著實了得。”
李興哈哈大笑,志得意滿地將槍背到背上,快馬朝遠處的兔子騎去。
范家莊土著蔣充如今已經是陷陣師團長。因為能力突出,被陷陣師師長鍾峰向李植推薦過兩次。李植倒是沒有怎麼重用蔣充,李興卻對這個據說十分能幹的團長來了興趣,主動去認識了蔣充,時常帶蔣充出來廝混。
蔣充也和李興投緣,一來二去,兩人倒成了十分投契的酒肉朋友。
蔣充策馬追上李興,問道:“這次國公爺從天子那裡得了這麼多官位,聽說國公爺有意讓二將軍擔任權威最重的山東巡撫啊!”
李興聽到這話,無趣地打了個哈欠,彷彿一個字也懶得提這事。
蔣充愣了愣,不再多問,只跟著李興往前騎。
往前騎了一百米,李興才無趣地說道:“我是真不想當這什麼破官了,這事情也太多了。還山東巡撫,范家莊巡撫我都不想做了。大哥讓我坐鎮范家莊,我已經忙得精疲力盡了。”
“以前我有幹勁的時候,每天早上七點鐘出門,忙到晚上九點鐘回家,一天干十四個小時活。如今我是真的沒什麼幹勁了,懶得花那麼多時間處理公務,都讓手下人去幹了。如今我們天津已經夠強大了,我找不到當初那種危機四伏的緊迫感了。”
“就算我大哥和我什麼都不幹,按如今天津的發展勢頭,我們在天津的統治也沒人能撼動。就算偷點懶出來打打獵,又能怎樣?”
“所以大哥這次爭來的官職,我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寧願范家莊也不要讓我管,我就帶選鋒師就好。選鋒師訓練我一天花半天時間管管,剩下半天我可以四處溜達,過個逍遙日子。”
蔣充聽到李興的話,笑了笑。
津國公李植胸懷大志,但他的弟弟李興卻沒那麼大志向。對於李興來說,在大哥的天津做一個悠閒的二將軍才是最理想的事情。外界紛紛猜測的李興這次要升官,其實李興本人對升官一點興趣沒有。
李興又說道:“而且大哥這監督制度建得也太嚴密了。我手下一個范家莊區長因為公款招待正式賓客時候叫來兩個親戚作陪,就被大哥的紀檢組約談了。你說這官當得有什麼意思?除了自己的月錢,公家的錢是一分都不能花。”
蔣充笑道:“可即便如此,還是很多人削尖腦袋想當官。”
李興啐道:“那些人有官癮,和一般人不一樣。”
蔣充沉吟不語,不再多說。
李興看了看蔣充,突然笑道:“聽說翠玉樓高價買來了一個京城的頭牌,長得驚豔絕倫,彈一手古箏彈得美輪美奐。我們去聽聽?”
蔣充笑道:“二將軍又逛窯子,不怕家中夫人發怒?”
李興啐了一口,罵道:“那婆娘,生了兩個兒子以後就愈發託大,一副功臣模樣,我已經一個月沒搭理她了。不管她,我們去翠玉樓!”
李興轉了轉眼睛,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