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李植老巢!”
朱由檢又是一陣沉默。
許久,他才看著地上的王德化,重複地說著:“五萬…”
“五萬…”
朱由檢突然看向了站在一邊的王承恩。
“王承恩,你怎麼不說話。”
王承恩聽到天子的詢問,突然間就滿眼淚花,彷彿是大難臨頭。
他蹣跚地跪了下去,俯身說道:“皇爺!此等大事,奴婢哪裡敢置喙?只要皇爺下了決心,前面就是刀山火海懸崖峭壁,奴婢粉身碎骨也要為皇爺衝鋒陷陣。”
聽到王承恩的話,朱由檢閉上了眼睛。
許久,他才睜開眼睛,說道:“王承恩!”
王承恩趕緊答道:“奴婢在!”
朱由檢吸了口氣,說道:“你去京營傳令,讓楊國柱準備駿馬器械,彈藥糧草,準備發兵。”
王承恩愣了愣,抬頭看向了朱由檢。
作出發兵的準備?打天津絕對是以攻其不備出其不意,怎麼能大張旗鼓準備?如果讓李植知道京營新軍已經準備打仗,李植能不防?
王德化大聲說道:“聖上!要麼就雷霆萬鈞殺到天津,要麼就不做聲張!如果我們大舉備戰又不速攻,恐怕只會增強李植的戒備!”
朱由檢又閉上了眼睛。
王德化撲通一聲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大聲喊道:“聖上!此時絕不是猶豫的時候!”
朱由檢嘆了口氣。
“朕累了,今日便這樣吧。”
王德化和張光航詫異地抬起頭,看著朱由檢。
朱由檢在御座上坐了幾秒鐘,不再和臣屬們多說,一轉身走進了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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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曆三月十七,西伯利亞的冷風依舊凜冽。
沙俄西伯利亞東岸的指揮部就在黑龍江的北畔,是沙俄在遠東擴張的橋頭堡。沙俄伯爵,東岸指揮官科科林坐在他的辦公室內,仔細觀看著桌子上的情報。
“天津已經只剩下四到六萬人?”
科科林不是粗豪的哥薩克,相反,他是一名出身高貴的沙俄普爾頓家族貴族。他身上穿著緊身的絨質大衣,大衣下健壯高大的身材顯得極為魁梧。嘴唇上蓄著的鬍子讓他看上去很儒雅,有一種溫和的氣質。
站在旁邊的副官叫做孔巴羅夫,躬身說道:“沒錯,指揮官,上次在明國東北大敗後我們就加倍投入了偵探力量,在天津時刻偵查李植的情報。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們花了那麼多錢,自然能掌握天津的虛實。”
”李植這一年一直在往海外調兵,現在天津已經是極度空虛。“
頓了頓,孔巴羅夫說道:”而且!“
科科林追問道:”而且什麼?“
孔巴羅夫興奮地說道:”而且伯爵!大明國的皇帝上個月動員了二十萬京營新軍,似乎是要進攻天津。“
科科林愣了愣。
怔了一會,他才問道:”大明的皇帝要做什麼?“
孔巴羅夫笑道:”伯爵,毫無疑問,大明的皇帝已經無法忍受李植了。李植這些年在大明飛揚跋扈,甚至動刀大屠殺大明皇帝的大臣,一次殺了一千多人。明國有一句話叫做是可忍孰不可忍,明國的皇帝也發現了天津的空虛,要採取行動了。“
科科林看向孔巴羅夫,沉思了一會兒。
他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了辦公室旁邊牆壁上的遠東地圖旁邊。
他在地圖上點了點。
“李植在印度面臨波斯、奧斯曼和印度的抵抗,為了勝利投入了二十萬人,現在在北方只剩下四到六萬人。“
”大明的皇帝動員了皇家的軍隊,現在這二十萬明國御林軍也成為了李植的敵人,隨時會撲向李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