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縉彥和魏藻德對視了一眼,滿眼的驚訝。
想不到前幾天還桀驁不馴的多爾袞,在范家莊的百姓面前,在聽到俞饅頭和馬老大的幾句話後,居然開始畏懼大明,在臨死前服軟認輸了。
這范家莊的百姓竟這麼強大?讓多爾袞都感到害怕?
李植哈哈大笑,說道:“既然你明白了,便送你上路吧。”
“行刑!”
兩個劊子手走了上來,其中一人扶正了多爾袞的身子,另外一人舉起了巨大的斬首鋼刀。
臺下的百姓們看到這個滿清皇帝即將正法,一個個睜大了眼睛。整個行刑場周圍幾萬人,竟沒有一個人叫嚷喧譁。
高聳的行刑臺前面,劊子手手起刀落,砍下了多爾袞的腦袋。
然而劊子手使出的力氣太大了些,多爾袞的腦袋飛了幾米,竟從行刑臺的前面飛了出去,落進了臺下。
百姓們退後了幾步,把多爾袞的腦袋讓在中間,瞪大眼睛看著這個奴酋的臉面。
過了兩、三秒,多爾袞才死透了。
沉默了幾秒,臺下的觀眾們突然爆發出雷鳴一樣的歡呼聲。
有人舉起手臂朝行刑臺上大喊:
“威武!”
那一聲喊叫聲像是燎原的星火,瞬間就捲起了滔天大火。所有的觀刑百姓都舉起了手臂,大聲疾呼:“威武!”
那喊叫聲像是海嘯一樣席捲整個范家莊,從東向西,從南向北。
“威武!”
“威武!”
“威武!”
東閣大學士魏藻德在百姓的呼喊聲中臉上有些臉色發白,緊緊抓著椅子的扶手彷彿是在害怕。
李植看了魏藻德一眼,笑道:“魏閣老,我天津的百姓如何?”
魏藻德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威武,確實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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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四,津國公府後院中,李植的岳父崔文定看著懷胎九月的崔合,臉上陰晴不定。
“閤兒,你這是第四胎了?”
崔文定撫著鬍鬚,說道:“閤兒,你給李植生了二子一女,這是第四胎,當真是做了大貢獻了。我們崔家在李植貧寒之時就一直幫他,他李植也該回報回報我們崔家了。”
崔文定見崔合不回答自己的話,只好單刀直入地說道:“閤兒,我上次讓你給我說個銀行總行長的事情,李植怎麼說的?”
崔合低頭摸著自己的肚子,癟嘴不語。
崔文定看著自己女兒的臉色,突然臉上有些怒色。
“你沒和李植說?”
崔文定惱怒地站了起來,喝道:“崔合,你以前很聰明的,怎麼嫁給李植以後,就像變傻了似的。”
崔合慌張地低下了頭。
崔文定惱怒地追問道:“崔合!你說!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不經事?”
崔合在父親的追問下無處可躲,只能哭喪著臉說道:“爹爹,夫君待我好啊。我嫁給夫君以後什麼也不用愁,他什麼都為我想好了,我每天只用繡繡花就可以了。而且他又疼我,又待我們的孩子好,什麼都為我想好了。”
“夫君又聰明又厲害,而且連小妾都不娶一個,我還想什麼?我什麼都不用想了!自然就看上去傻一些了!”
崔文定看著崔合,惱怒地一拍大腿。
“那你也不能不為崔家著想!”
第六百六十九章 搶官
崔合有些慌張地看了看父親,不知道該怎麼辦。
崔文定看了看崔合的臉色,見崔合雖然慌張,卻始終沒有答應自己的意思,忍不住哼了一聲。
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