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冬和王武聽見公子喊聲,抽劍向著暗處追去,最後從荷花池後面,將哆哆嗦嗦的一人給拎了過來,兩人定睛一看,那人影竟然是位姑娘。
“翠兒,你怎會在此?”嬴子夕認出那人,揮手讓祁冬兩人將她鬆開,他記得暫時給她和趙澈安排了屋子,那原來的後宮雖然拆除了很多,但離前殿還挺遠,便皺眉問道,“你不是跟趙叔住在一起?”
“公子,我初來此地不熟,想請阿房姑娘來給趙公子治傷,一著急走迷路了。”翠兒趕緊哆嗦著,俯身說道。
“哦,那夏姑娘已經回了醫館,我先讓秦衝過去看看吧。”嬴子夕調出系統,看了下時間,已經很晚了,便命王武道,“你送翠兒先回去吧,我隨後讓秦衝過去。”
“是,公子。”王武應聲,跟隨翠兒走了。
到了寢閣,嬴子夕去了秦衝的房間,看他已經睡著,不得已把人叫了起來說:“你去幫趙澈換下藥。”
“不是不久前剛換過嗎?”秦衝坐起來,迷迷糊糊地說道。
“那算了!”嬴子夕覺得事有蹊蹺,扭頭跟後面的大龍說道,“明日你派人盯著那翠兒姑娘些,她是半路跟過來的,我怕有詐。”
“是,公子!我這就去吩咐。”大龍應著,走出了房間。
秦衝困得又倒下睡了,祁冬跟著嬴子夕回了他自己的房間,邊給他整理著床榻,邊說:“公子,當初你們就不應該帶她回來,她是燕國人,誰知道是不是來臥底的。”
鋪好床,祁冬扭頭一看,九公子已經困得趴在桌子上就睡了,搖搖頭,只得將他扶到了榻上,幫人脫掉外袍,然後蓋好被子,見那剛滿月的小獅子窩在地上,如今已經入冬,怕它著涼,又給它找了個棉墊子墊上。
關好門,等祁冬回了自己的屋子,王武才回來,便小聲問他道:“那什麼翠兒姑娘定是有詐,不然不會大晚上出現在殿門口,別是想偷聽我們的計劃。”
“不知道,說不準。”王武搖搖頭,“快睡吧,明天還得大早起來換班。”
祁冬皺眉敲了下他的腦袋:“就知道睡!”
第二日,嬴子夕睡到中午總算是醒了,接連好多天的奔波,好久沒好好睡過了,終於是把覺給補了回來。
他剛吃過中午飯,就見荊軻急急地過來見他,說道:“公子,我已如約將燕太子給擄了來,能不能就此把我師妹放了,她定不會惹事的。”
“哦!”嬴子夕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從牢裡放人得要經過蒙恬將軍許可,他只得先安撫他道,“自然會放,但我得先找人通融一下,你先別急。”
“公子,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荊軻已經等不及見他師妹。
“當然說話算數,我先去牢裡看看,你等我訊息。”嬴子夕說完,便帶著侍衛去了最北邊的邯鄲大牢。
趙國原貴族和世家早就被秦王壓去了咸陽,牢裡只剩下了些造反計程車族和俠客,那毫末大俠和公孫嬌被關在了一起,嬴子夕走進去,毫末大俠毫無波瀾,只有公孫嬌滿臉戒備地盯著他看。
“小公子有何貴幹?”公孫嬌看是個白嫩的孩子,放下戒備問道。
“荊軻大俠託我來此,他想救你出去。”嬴子夕當時被趙銘捉上山時,念在這兩人沒虐待自己,因此小聲問,“你們稍安勿躁,等我通報了蒙恬將軍後,就放你兩人出去。”
“荊師兄?”年歲久遠,公孫嬌驚得半天沒說話,幾乎要把她這個曾經的師兄給忘了,沒想到,竟在此時聽到他的名字。
“對,他其實一直在找你。”嬴子夕轉頭看著毫末,見他如此淡定,心生佩服,問道:“毫大俠,你可願為秦國做事?”
毫末睜開眼睛,目光柔和:“我不想再參與任何朝堂戰爭,如能活著回去,只願半生還能在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