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提時,那阿房可是萬般對嬴政好,這讓燕丹有些不服氣,不過當時也沒在意,如今再想想,憑什麼阿房對他那麼痴心,如今當了王的嬴政卻六親不認!
“公子,這就是阿房姑娘的醫舍。”侍衛殷勤地指著不遠處的一處簡陋的竹屋介紹。
“嗯!我們也去瞧瞧病。”臨近午時,燕丹才到了村子裡的醫舍,已經沒有病人,進門時,屋內只有一個孩子。
燕丹心裡咯噔一聲,難道阿房的孩子都這麼大了嗎?他還以為自己有機會把阿房給納入後宮,好氣一氣那秦王,雖然他對自己的妻妾不是很在乎,但至少阿房在他心中,有不一樣的感覺。
嬴子夕正坐在桌子前,擺弄著自己的電棍,那電棍是太陽能充電,還挺耐用,聽見外面有人說話,抬頭一看,只見門口進來了一位風度翩翩的貴公子,後面還跟著幾名侍衛。
那為首的公子身穿白色絲綢袍子,頭戴冠飾,劍眉星目,很有氣派,那身旁緊跟的侍衛四周打量了一番問道:“小娃娃?這裡的疾醫呢,我們公子想要看病。”
“請問哪裡不適?”還沒等嬴子夕回話,阿房從內間走了出來,先是一愣,後見燕丹趾高氣揚的,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裡,便將久別重逢的話給嚥了下去。
燕丹也認出了阿房,但是因為秦王的原因,對她絲毫沒有往日的親熱,而是沉聲命道:“我夜晚久夢,給我開些藥。”
“公子病了多久了?”阿房坐在桌子前,開啟藥箱,邊說邊找著治療失眠多夢的藥物。
“已經十來年了,給我開的藥不能苦,也不能太甜,要可口!”燕丹揹著手踱步,他心中雖然起伏,但表面上還是雲淡風輕,一派鎮定。
“那你還是吃塊糖豆吧,我這沒有不苦的藥。”阿房無奈地搖頭,以前在趙國時,燕丹就講究吃穿享樂,一副貴公子做派,到現在三十來歲了,還是沒變。
“我是來看病的,吃什麼糖豆!”燕丹環顧四周,見旁邊有個毛皮墊子,便大大咧咧地坐了上去。
誰知,只聽嗷的一聲,那毛皮墊子動了起來,伸出一個腦袋反首在他腿上咬了一口,竟然是一隻活物,嚇得他跳了起來。
幸好獅子還小,牙還沒長全,而且燕丹穿的還算厚實,才沒給他咬下塊肉來。
“是獅子!”侍衛見那小玩意受驚竄到了一旁,不然早一劍給它砍了。
“人家在那睡的好好的,你坐它身上作甚。”阿房趕忙把小獅子給藏到了一旁,無奈地問。
燕丹拍了拍自己的袍子,還好沒被咬傷,剛才那獅子被一個棉墊子蓋住了一半,他沒注意就坐了上去,好險。
沒處可坐,燕丹便坐在了看診的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阿房:“既然來了燕國,為何不去燕都找我,你就這麼輕易把我忘的一乾二淨?”
“怎麼會?只是趙國已經被滅,民女只不過是來此求生,你貴為太子,我怎敢輕易打擾?”阿房嫣然一笑,就如往時那樣。
燕丹一個恍惚,咬牙切齒地說:“你知不知道,你這種無所謂的笑,讓我很傷心!你是一點舊情也不念了嗎?”
“公子,你的手被小獅子咬流血了!”阿房突然看見他手指上冒出了些血跡。
燕丹抬手一看,果然有個小牙印,氣憤地想要將那畜生拿出去燉了,但見那團毛東西藏在了旁邊孩子懷裡,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令郎竟然都長這麼大了,那荊軻大俠可是你夫君?”
阿房剛喝了口水,差點噴了出來,咳嗦的臉都紅了,說:“這是跟隨荊軻大俠練劍的徒弟!並非小兒。”
“那,”燕丹也不想刨根問底,但終究沒忍住,深呼吸了口氣,說道,“你夫君在何處?”
“我一直跟隨父親採藥,四處為人診病,還不曾找到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