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低聲道。
一旁杜國公小聲道:“是科舉舞弊一事嗎?”
“嗯。”
“那就對了,翰林院掌院被關到大理寺已經快半個月了,沒有一點動靜,而且大理寺和刑部,也是在抓那些士子審訊,除此之外,卻沒一點動靜,我也覺得不對勁。”
信國公道:“那看樣子,可以看熱鬧了,不知道這一次,有多少人要承受陛下的雷霆之怒。”
朝上還在討論草原十八部與韃子部落聯手的可能性,任天鼎在聽取了幾個臣子的意見之後,直接道:“虞國公。”
“臣在。”
朱照國出列:“陛下,臣認為,無論草原十八部,與韃子部落是否聯手,我大奉都必須做好萬全戰爭準備,此前平北將軍,用藥毒殺了十八部的上萬名俘虜,那草原可汗,必然仇恨我大奉,現在冬日一過,就派人去聯絡黑水韃子,也情有可原,既然他們要打,那就打便是。”
信國公也是道:“陛下,關鍵是要錢糧跟上就行,錢糧跟上,邊軍不虛,也能重新操練,對了,軍器監研發出來的新的固定大型投石機和床車,也完全能先派上用場,守城情況下,他們沒這個勝算。”
任天鼎頷首:“既如此,都督府上個摺子,看下邊軍需要調撥多少錢糧,京師裡還有一些流民,看看能否往邊關遷徙屯田。”
很快,這第一件事討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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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有其餘事情,比如最近的吏部地方官員述職結果,這些都是要交給任天鼎審閱,還有地方官員需要下撥的一些預算,也是比較雜。
而後又有好幾個小國前來朝貢,想要換取大奉的貨物。
緊接著,便是甘省那邊的災荒,又需要救災,東山省那邊的白蓮教,直接舉旗,開始正式造反。
林塵聽得昏昏欲睡,畢竟是一個國家,各種事情真的太多了。
等到所有事情都討論完,差不多也就是一個多時辰過去了。
林塵也睡飽了,從袖子之中拿出乾糧啃了起來。
任天鼎終於是說道:“諸位愛卿,可還有奏?”
沒有臣子說話。
郭源看了一下其餘臣子,內心一動,當即就是出列道:“陛下,臣想要問問,陛下對新曆一事,是如何安排?能否讓臣將功補過,臣一月之內,必然做好新曆。”
任天鼎有些冷笑,不鹹不淡道:“不用了郭愛卿,新曆,朕已經交給林塵了。”
郭源一愣:“陛下,新曆如此重要,交給林塵,這,平北將軍畢竟年輕,而新曆又要經過大量的對天文觀察和計算,平北將軍,恐怕做不到吧?”
都察院的御史也是出來幫腔:“陛下,林塵他是武將,而這曆法計算,必須要懂天文、還懂術算才行,這很複雜,就連袁監正在此前竹簡缺失的情況下,也沒有辦法如此之短算出新曆,林塵如何能做得到?”
“不錯,新曆過於重要,臣等請陛下重新考慮。”
任天鼎淡淡道:“林塵。”
其餘人看向林塵。
而林塵慢悠悠出列,來到大殿中間,看了一下旁邊的郭源,這才不緊不慢道:“陛下,新曆嘛,臣已經算完了。”
算完了?
郭源一愣。
大殿之上的其餘臣子也是一愣。
袁天雲也是懵了,怎麼可能算這麼快,最多也就不過才只幾天啊。
換他來,這麼短的時間,他也算不出來。
“這裡是朝堂,林大人,你可不要信口胡謅!”
郭源冷聲道。
林塵笑道:“謝謝郭大人的擔心,但我從來沒有信口開河的習慣,曆法,其實沒那麼複雜,非常簡單,恰好在下雖然不才,但這曆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