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百姓都是伸著脖子,除了百姓之外,則是其餘文武百官,還有一些王公貴族。
韓子平自然也在,肅親王也在,他們都是臉色淡然。
任天鼎說完之後,已經是在田邊安排好的龍椅上坐下,司禮監的太監在兩側站好。
司農寺寺卿當即上前:“還請林侍讀與公孫大人、楊大人先行比試。”
林塵自然是慢悠悠出列,太子也是緊跟著出列,公孫復和楊濤也是出列。
他們分開站在兩側,前面有著足足三畝田。
“公孫大人,準備好名譽掃地了嗎?”
林塵笑眯眯問道。
“哼,林塵,你也太自信了,小心自信變成自大,這春耕禮,我們未必會輸。”
楊濤也是站在他旁邊,看著林塵:“林塵,這一次春耕禮,我們可是精心準備。”
林塵笑眯眯道:“是嗎?不知道準備了什麼?”
“等下自然就知道,另外別說我們欺負你,林塵你可以先行拿出你準備的東西。”
林塵淡定道:“楊大人,就別謙虛了,我怕我拿出來,你們連展示的勇氣都沒有,趕緊吧,別磨磨蹭蹭。”
太子在一旁道:“本宮命你們先行展示。”
太子都發話了,楊濤和公孫復只能是拱手:“是。”
他們看了林塵一眼,隨後就是來到了一塊空著的田邊上,這一塊田還沒有犁。
公孫復沉聲道:“春耕禮開!”
頓時之間,只見到公孫復安排的文官,當即就是神色肅穆、穿戴整齊的往前走,隔著田地站得不遠,緊接著他們取出書卷,再便是公孫復親自來到田岸邊上,有人準備好了犁,而那犁上,還綁著紅花。
林塵看得臉色古怪,下一刻,他就見到公孫復一邊推著犁,一邊開始朗誦。
“古人慾知稼穡之艱難,斯蓋貴谷務本之道也……”
林塵看得一頭霧水,他看向一旁的太子:“他這是在做什麼?”
太子一臉茫然:“林師,我也不知道。”
林塵臉色古怪,繼續觀看。
而公孫復又是繼續開始朗誦。
“夫食為民天,民非食不生矣。三日不粒,父子不能相存。耕種之,薅鋤之,刈獲之……”
任天鼎皺起了眉頭,彼其娘之,這叫春耕禮?
那些文武百官,也是臉色有些怪異,趙德林眉頭緊蹙,他此刻是真想罵一聲蠢貨,不是,這幫都察院的御史腦袋被驢踢了,怎麼會想出這種辦法?
好歹也算是都察院的御史吧,這和之前的春耕禮有什麼不同?
尤其是此刻公孫復的推犁,似乎有些推不動,唸誦的詩句還有些卡殼。
田岸兩邊的那些書生都是還在整齊念。
不遠處的百姓看得一頭霧水。
“這就是春耕禮嗎?”
“我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朝廷的春耕禮就是這樣嗎?這個官員也不是在耕田啊,哪有耕田還有人在旁邊唸書的。”
“看得我想給他一鋤頭。”
那些百姓竊竊私語,都是在搖頭。
說實話,種田是一件很苦的事情,哪有人喜歡種田的,那些農民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而且種田還沒多少收入,只能勉強保證不被餓死。
這種情況下,有人在你種田的時候還在唸書,那些農民只想給他們一拳!
根本沒有一點用。
任天鼎眉頭皺得愈發緊了,他臉色都陰沉了下來。
公孫復的犁到對岸了,需要轉向,可轉向卻比較困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轉向,隨後他又是繼續推犁繼續念,只不過唸的東西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