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一戶人家,甕縣其餘百姓,也好不到哪裡去。
驚叫聲此起彼伏,他們白天剛領的錢,一分不少,甚至還有多的,全部被搶走。
除此之外,甕縣之外,那些屬於甕縣的村莊,也是夜深人靜。
然後,有狗叫的聲音響起。
汪汪汪!
在熟睡的那些百姓醒來,有人朝窗外一看,赫然只見到那些麻匪過來,足足幾十人,提著刀。
“土匪來了,土匪來了!”
有人驚慌失措。
卻沒想到的是,那些土匪直接喝道:“只求財,不殺人,都出來,一切好說!”
村民們不敢抵抗,就算是想要躲,也根本躲不了,被聚在一起後,這些土匪,竟然是直接開始念人名。
“鄭友田,你家在哪裡。”
鄭友田不知所措,只能指了指自己家的位置。
當即有土匪去搜查。
“鄭青山。”
土匪開始搜查,跪在地上的那些百姓有些懵逼,又有些不知所措。
這些土匪是怎麼回事,怎麼連人名都知道?
沒過多久,這個村落去領了錢的百姓,屋內被洗劫一空。
他們看著這些麻匪揚長而去,似乎都還沒反應過來。
“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
一個老者皺著眉頭。
另外一人也道:“對啊,之前遇到的那些匪徒,那可是見東西就搶啊,就連瘸腿的狗都放過啊,可這一次,他們竟然其餘東西都沒要?”
“不是不是,他們明明是土匪,可為什麼知道青山他們的名字啊?”
一個女人道。
這一下,眾人恍然大悟,知道了怪異的點在哪裡,他們看向被點名的那些村民。
鄭友田他們也是一臉懵:“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
之前抽旱菸的那老人忽然道:“你們覺不覺得,他們其實不像土匪?”
“不像土匪,那像什麼?”
“有點像官差,你們想想,土匪難道知道我們的名字嗎?青山他們基本也沒怎麼出去過,沒有和土匪結仇,怎麼會來找他們。”
另外一個村民道:“青山他們前幾天是不是去縣城領錢了?不然我們怎麼沒有被搶?”
這麼一說,其餘村民也是紛紛附和起來。
“對啊,他們好像都去領錢了。”
“我就說縣令怎麼可能那麼好心,還將之前的錢還給我們,現在又搶回去了。”
“他為什麼不直接派人來要?我們也不敢不給啊。”
老人道:“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回去睡覺吧,沒出人命很不錯了,我們的命不值錢,好好活著吧。”
其餘村民也是唉聲嘆氣,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都是紛紛回屋睡覺。
除了這個村子之外,其餘村子也是遭遇了一模一樣的事情。
只不過有一個村子,村民在抗爭,在和那些麻匪爭搶時,意外將一個麻匪的頭罩給打飛了。
一瞬間,那麻匪露出了衙役的面容。
村民都驚住了,那衙役惡狠狠道:“還敢反抗?你們拿了縣太爺的錢,現在還想再打人?將錢交出來!”
“這,這是縣太爺讓我們去領的啊!”
“現在再讓你們交出來!”
又是一頓暴打,那些村民慘叫起來,本來之前不知道對方身份還敢反抗,可知道對方衙役的身份後,就不敢再反抗了,捱了一頓打後,只能任由他們將錢搶走。
看著一地雞毛,一個村民氣得跺腳:“狗日的,只會欺負我們!還有朝廷說的什麼要火耗歸公,放屁!再也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