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之後的任天鼎,皺著眉頭回到了御書房。
其餘太監前來幫任天鼎退掉龍袍和冠冕,呂進跟在一旁。
“這個敗家子,這次可真是胡鬧,直接抓了那麼多漕運的船伕,現在漕運都亂成一鍋粥了,呂進,你說說看,朕要怎麼處置這個敗家子?”
呂進一激靈,低頭道:“老奴不知。”
任天鼎反而是笑了起來:“這敗家子,攪風攪雨的本事,倒的確是第一,但他不是蠢笨之人,等下朕要出宮。”
“是。”
朝堂之上的官員們下朝後,則是要前往辦公的衙門,路上三三兩兩官員,還在邊走邊聊。
“英國公,英國公,你走這麼快做什麼?”
林如海見到對方追上來,是一位兵部侍郎。
“我趕著回去教訓兒子。”
對方哈哈一笑:“英國公,你這個兒子好生厲害,記得打的時候,下手重一點。”
林如海老臉漲紅,加快腳步。
其餘官員也是議論紛紛,主要林塵這一次,鬧得太大了。
很快,林如海從馬車上下來,進入府中,下人都是行禮。
“老爺好。”
林如海直接搶過一個僕人的掃帚,然後進入林塵的院中,推開門。
“逆子!!”
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將還在床上的林塵給炸醒。
“打雷了?”
隨後,林塵就見到林如海凶神惡煞揮舞著掃帚衝來。
“臥槽,老登你幹嘛,你冷靜。”
見到這一次林如海來真的,林塵也不敢怠慢,直接機靈地溜走。
“逆子你給我站住!”
“爹,你都拿掃帚要幹我了,我還站著呢?聖人都說,小杖則受,大杖則走,你這掃帚都快掄冒煙了,我還要留在這裡被你打?我傻啊?”
其餘丫鬟匆忙趕來,見到林府的保留節目,也是張著嘴巴,不知所措。
林如海氣喘吁吁:“你可知,今天在朝堂之上,發生了什麼嗎?”
林塵打了個哈欠:“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我是一個閒散公子哥,朝堂發生的事不關我事。”
“還不關你事!你知不知道,今天朝堂之上,都察院的御史,彈劾你京師行兇,肆意妄為,目無王法!”
林塵愣了愣:“有這麼嚴重?我怎麼不知道?我沒幹這些啊。”
“你昨日,抓了那些漕運船伕?”
“對啊。”
“那就是你乾的!”
林如海又要動手,林塵直接道:“停!爹,咱們有話好好說,外人說得,也不一定對。”
林如海咬牙:“逆子,今日朝堂,都察院的御史說得清清楚楚啊,還有什麼好說的?你知不知道,你這麼一鬧,你爹我的臉,要在京師丟盡了,英國公這三個字,要成京師的笑話了!”
林塵道:“爹,不如這樣,你扔掉掃帚,我們進去聊?”
林如海沉思了片刻,將掃帚扔掉:“好,逆子,你進來。”
林塵和林如海進入房中,房門關上,林如海冷著臉坐在那:“說吧,我要看看你有什麼要說的。”
林塵呵呵一笑:“爹,其實這件事吧,它很簡單。”
林塵將事情原委一說。
“你是說,侯大人拿你當槍去清理漕運幫派,然後你真去了?”
林如海瞪大眼睛:“你糊塗啊,你都看出來了,這種事你怎麼能答應呢?”
林塵笑眯眯的:“為什麼不能答應?爹,京師漕運啊,這可是一塊肥肉。”
“怎麼會是肥肉?京師漕運的秩序維持,京師百姓的出行,你知道漕運船伕有多少嗎,這一塊朝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