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個敗家子,老夫就不信他有如此才學,這科舉裡,可有重名考生?”
“不會的祭酒,這試卷上還有編號,和林塵的編號是對應的,這就是他的卷子。”
其餘批閱試卷的臣子小心翼翼:“祭酒,要不,這個成績,咱們給個乙等就行了,他這個觀點,的確太離經叛道了,給乙等是可以的。”
“不。”
胡儼反應了過來,冷著臉:“這個敗家子,老夫的確是瞧不起他,但他考出什麼分數,就是什麼分數,老夫治理國子監這麼久,只要有真才實學,就能往上晉升,老夫不可能連這點肚量都沒有。更何況——”
胡儼停頓了一下:“考試有三門,第一門他答得不錯,但未必接下來兩門都答得好,一甲三個名額,最少三門也都要甲等才行。繼續批閱吧。”
“是。”
胡儼重新坐回位置上,他雖然面無表情,但腦海裡還是在反覆咀嚼林塵的那段回答,他覺得林塵的觀點雖然偏激,但的確是有一定的道理。
“這個敗家子,還真是敢說啊,不過,策論才是重點,老夫出的策論題,這個敗家子,可就沒那麼容易答了。”
胡儼有些自得,這些問題,可是他這些年的思考,普通的考生如何能回答得好,甚至有一些問題,他都沒有解決之法。
批閱試卷還在繼續。
宮殿外面有御林軍看守,飯點有太監送來御膳房的食物,胡儼和其餘考官的吃喝拉撒都在這個宮殿裡,為的就是盡全力改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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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門科目改得也算是差不多了,緊接著就是第二門的策論。
那些批閱的考官也是有些頭昏腦漲,縱然分了組,可也不得不經常停下來休息。
當然,批閱也快,只要是言之無物、空洞無比的策論,一個丁級就行。
已經是批閱試卷的第五天了,胡儼倒是還坐得住,這些年的養氣功夫,除了跌落茅坑的那一次外,胡儼還是什麼事都坐得住的。
其餘考官批閱出來的試卷,凡是乙等的卷子他都看了,看完之後,幾乎給這些卷子的評級都下調了一些。
“這份倒是不錯,條理分明,見識也還可以,王浪?唔,范陽王氏,怪不得了,倒是可以給一個乙上。”
“這一份是盧凌雲寫的,倒是很不錯啊,練兵這個屯田之法,也算中規中矩。”
就在這時,又是一個考官激動起來,竟然是一拍桌子。
“妙啊,當真妙。”
旁邊有人問:“你又看到什麼好文章了?”
“這一篇策論,當真奇妙無比,我看他這個法子,有很大的可行性。”
這考官將試卷給其餘人傳遞,其餘考官看了之後,也是一愣。
“這,還真是從未想過啊,如果真這樣做了,好像對大奉來說,的確是一件好事。”
“還能這樣子?不過也不太妥當吧,將士兵調回原籍,但這些士兵大字不識,調回去豈不是並沒有什麼建樹?”
“這回答裡寫了,可以在軍營中開設學堂,教授簡單的書籍,透過考試,透過考試,才能復員。”
“還有這最後的《封建論》,這是大家之作啊,這個考生學富五車,沒有一點積累,能寫出這種文章?”
“我看這個策論,應該是甲上!”
“我也這麼認為,略有瑕疵,但完全可行,而且其餘回答也很好,應該是批閱試卷這麼久,第一篇甲上了。”
“祭酒,這一篇卷子,請您過目。”
胡儼走了過去,接過試卷,他飛快看了起來。
第一道題,如何練兵,除了傳統的耕戰法子之外,這個回答還提出了好幾種新穎的方法。
比如說,特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