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什麼關係。”
林塵繼續輕聲道:“但他此前身為戶部侍郎,自然也是知道許多的。”
呂進道:“吳大人自然說的有道理,但吳大人在戶部辦公,想必對戶部賬冊也極為了解,現在想問問的是,為何戶部的賬冊算出來,會有與此前戶部呈報的虧空資料,截然不同?陛下找了那些專門學術算的賬房來算,算來算去,當前的虧空,足足有兩百多萬兩,還請戶部與其餘部門,對賬。”
吳大人只能道:“好的,天鼎三年三月,江南省水災,新安江大堤決口,調撥了三百萬兩救災,同時重修大堤;
天鼎三年四月,太原省饑荒,調糧救災,並額外調撥一百萬兩;
五月,軍器監和兵部,需要打造新的鎧甲和兵器,耗費足足百萬兩,還有京師大營的軍中改革,也是又調撥了五十萬兩……”
“六月,甘省有叛亂,甘省總督上奏朝廷,需要調撥銀兩資助鎮壓叛亂,調撥八十萬兩;七月,東山省災荒,調撥一百萬兩救災;
九月,草原蠻子南下入侵,調動糧草,購買軍資,此處一共耗費白銀上百萬兩,細算一下,應當是足足有一百五十萬兩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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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十二月,雖說來自東山省的流民,主要是由陛下出的善人榜主意,但京師的秩序維護,還有調撥的官吏,戶部也是總共出銀三十萬兩。
緊接著,便是陛下下令修建的烈士陵園,目前即將完工,而這個專案,一共耗費一百一十萬兩。”
吳大人停頓了一下,這才道:“這些都是大頭,天鼎三年朝廷花費的銀子,的的確確有這麼多,每一分都有記錄在案。”
話音剛說完,朱照國就是哼了一聲:“不可能,和蠻子開戰時,齊國公管的是糧草,軍需這一塊他很清楚,當時的糧草調動,購買軍資,根本就沒有花到一百萬兩,當時京師大營的裝備已經更新過了,並且士兵也都操練過,糧草用的是此前糧倉現有的,戶部這一百多萬兩的記錄,怎麼就扣到我們兵部頭上來了?”
“虞國公,戰爭本來就燒錢,你以為沒燒那麼多?大同之戰後續給大同士兵的餉銀,重新修繕大同城牆的錢,還有你們軍器監研發新武器的錢,不都是戶部在出?”
“那也沒這麼多,戰爭結束之後的獎賞,都是陛下在出錢,這個要算到十二月份,是另外算的,現在問的是,為何在大同之戰時,你們戶部就支出了這麼多錢。”
吳大人當即道:“糧倉的那些糧草,需要補充吧?馬匹物資,需要錢吧?打了兩個多月,軍餉,需要錢吧?朱大人,大家都是為朝廷辦事,為皇上辦事,怎麼,你以為我們戶部,還將這些錢給貪了不成?”
朱照國道:“我看很有可能。”
旁邊的工部尚書何汝明道:“朱大人,你為什麼總是要將兵部的支出,作為戶部的虧空,扣到戶部的頭上?”
刑部尚書淡淡道:“我看虞國公說的,也沒什麼不對,這個賬冊是要好好查下,現在陛下就是讓我們在查。”
吳大人繼續道:“還有百官的俸祿,朝廷這麼多衙門的俸祿,都是戶部在出,這裡多一點,那裡多一點,這多一點,不很正常?”
“少胡攪蠻纏,能多出兩百萬兩?吳大人,你還是先說清楚吧!”
吳大人也是怒道:“虞國公!我是被陛下提上來補缺的,你要問具體,直接去牢獄裡問姚南星。”
“你之前是戶部侍郎,現在是戶部尚書,我問你!”
“虞國公,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賬冊就在這裡,賬冊是這樣,它就是這樣。怎麼,你還想將我也彈劾嗎?你們兵部打仗,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機多報一些,那耗的錢不就多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