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御書房外。
司禮監的太監都站在外面,除了呂進之外,大概還有五個太監,畢竟伺候皇帝一人是不夠的。
在呂進身旁,另外一個太監湊了過來。
“呂公公,林公子與陛下關係如此親密了嗎?此前好像沒有屏退過左右。”
呂進看了他一眼:“黃志,不該管的事不要多管,不該問的不要多問,這裡是皇宮,管住你的嘴,不然小命可保不住。”
“是是,呂公公教訓得是。”
黃志連忙賠笑了一下。
呂進重新看向禁閉著的御書房,這一次連起居注郎都趕出來了,毫無疑問,林公子與陛下所說的,絕對是大事,甚至重要性,都不能寫入史冊。
可能,歷史也就是如此吧,有許多東西,都會被掩蓋在紙堆之下。
就在此刻,吱呀一聲,門開啟了,呂進他們連忙過去。
任天鼎看向林塵幾人。
“行了,都去忙吧,太子,你先讓林塵好好休息休息,隨後再向他討教近日的功課。”
“是。”
林塵他們告退,走出來時,黃志不由恭維道:“林公子,您真是大奉國柱啊。”
林塵樂了:“好眼力,你是誰?”
“回林公子,咱家是司禮監裡的太監,剛調上來,幫呂公公打下手呢。”
“好好幹。”
林塵說著,又是隨手掏出了一張銀票,塞到黃志手中。
“這,林公子,咱家不敢要。”
前面的呂進這時道:“林公子讓你拿著,那就拿著吧。”
“謝謝呂公公,謝謝林公子。”
黃志收了銀兩,臉上如同綻放的菊花。
林塵也沒有當一回事,跟陳英他們有說有笑走出太極殿,說的內容,自然也是等下去京師哪裡吃飯。
畢竟好不容易回到京師,總得吃喝玩樂一番。
“林兄,還去教坊司嗎?我聽說教坊司的花魁很想你呢,都眼巴巴盼望著你去,好為她們再多寫幾首詩。”
林塵笑道:“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明日再去凝香樓,其餘青樓,也可以逛一逛嘛,看看有沒有新到的花魁。”
正在閒聊之際,前面剛好有一道人影走過來,見到三人,當即就是喝道:“小太監!”
這一道聲音裡,帶著三分嬌呼、三分刁蠻任性、還有三分驚喜。
林塵甚至頭都沒抬,就知道對方是誰。
“別回應她,咱們低頭快走,就當沒聽見。”
林塵低聲道。
左右兩邊的陳英和朱能都是有些發笑。
見到林塵沒反應,反而腳下加快,安樂公主氣呼呼的直接上去,往右邊攔在了他們身前。
她張開雙手:“小太監,你太過分了!現在你都裝聽不到了嗎?”
林塵這才故作驚訝抬起頭來:“哎?這不是我們溫柔可愛、漂亮美麗的安樂公主殿下嗎?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安樂公主有些美滋滋的,但還是哼道:“別轉移話題,為什麼裝沒看到我?”
“我真沒看到啊,公主殿下,你是不知道啊,我在東山省過得什麼苦日子啊,戰場上號角聲又大,我耳朵聽力受損,聽不見啊。”
“這樣嗎?”
安樂公主有些關切道:“我去帶你看看太醫吧。”
她抓住林塵的手。
旁邊陳英朝朱能一個示意,兩人很識趣地退到一旁。
林塵急了:“公主殿下,這怎麼敢呢,而且我這耳朵尋常太醫根本治不好,就不勞煩公主殿下了。”
安樂公主當即道:“不行,你為大奉流過血,本公主殿下怎麼能讓你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