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為天,春耕,對百姓至關重要,所以,春耕之禮,需要朝廷輕徭薄賦,讓百姓有田可種……”
林塵看得睜大眼睛,他甚至是要差點笑出聲來。
“真是精彩,還能犯這種低階錯誤?”
林塵嘖嘖摩挲著下巴。
畢竟是朝廷命官,而且這幫朝廷官員,在政治鬥爭上,一個個都是人精,怎麼在春耕禮上有這種錯誤?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對種地真不熟。
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種過地,才能對一件自己不熟悉的事情,犯這麼大的錯。
其餘文武百官,都是臉色怪異,他們看著公孫覆上岸,腳上全是泥,而後他鄭重來到任天鼎身前,直接跪下來。
“陛下,春耕禮成。”
任天鼎簡直是看不下去了,他臉色陰沉:“公孫復,朕問你,你想了兩天,對春耕有幫助的東西,就是這個?”
公孫復一愣:“對啊陛下,春耕禮,最為重要的自然是禮了,臣方才將這春耕禮重新演繹一遍,這代表著陛下仁德,輕徭薄賦。”
“混賬!”
任天鼎氣得站了起來:“朕需要你來這裡表演春耕禮?都察院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東西?”
公孫復連忙磕頭:“陛下,臣對陛下,一片赤膽忠心啊!”
任天鼎都快氣笑了,又是看向不遠處的楊濤。
“楊司業,這個主意,也有你的一份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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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濤連忙過來跪下:“陛下,這主意,主要是公孫大人的主意。”
看著這隻會爭權奪利的兩人,任天鼎眼中滿是失望。
一幫草包!
有臣子出列:“陛下,可能公孫大人他們理解錯誤,在他們看來,這春耕禮比試,恐怕就是要將禮展現得更好,這對春耕,也算是意義重大。”
任天鼎冷笑:“那諸位愛卿,你們覺得公孫復的這一次春耕禮,是什麼水平?和司農寺的春耕禮比起來,又是什麼水平?”
“回陛下,司農寺的春耕禮,自然是甲上,而公孫復的春耕禮,雖然不到甲上,但有一個乙等也是可以的。”
“乙等?你們呢?”
任天鼎看向其餘臣子。
那些臣子也是紛紛道:“陛下,此次春耕禮,只有乙下。”
“陛下,公孫大人也算是別開生面了。”
任天鼎有些失望,不由道:“林塵,你怎麼看?”
林塵道:“陛下,此前我就說過,這一次春耕禮的評價,不是由我來評,當然,也不是由在座的諸位同僚來評,而是應該交給遠處的百姓來評,只有那些百姓,他們才是真切與土地打交道,需要種田,可以問下他們的評分,覺得公孫大人的春耕禮,能有多少分,統計一下多少人,然後將總分進行除,最終的分數,差不多就是百姓的看法了。”
任天鼎頷首:“行,呂進,按林塵說的做。”
“是。”
呂進當即讓身邊那些小太監去不遠處的百姓那裡進行統計,任天鼎也是乾脆起身,朝著不遠處百姓走去。
遠處的百姓都在看熱鬧呢,忽然之間見到任天鼎過來,連忙是嚇得跪倒在地。
“都免禮吧,剛才的春耕禮,你們都看了,朕要聽聽你們的看法?”
沒有人起身。
任天鼎直接指著一個百姓:“你說。”
那跪著的百姓顫顫巍巍道:“陛下,俺,俺什麼也不知道,俺就是一個種田的。”
“就是因為你是種田的,朕才要你說。”
那百姓抬起頭,憋了半天憋出一個字:“好。”
“哪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