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從房間裡出來,任天鼎簡直怒不可遏!
“竭澤而漁,拿著朕的皇莊,在為自己謀利,現在竟然還說朕在竭澤而漁?朕真是感覺太可笑了!”
他們離開了皇莊道路,任天鼎簡直是想要撕碎了那個太監!
“太子,這皇莊,還是朕的皇莊嗎?”
太子想了想:“父皇,從名義上來說,還是你的,但從實際上來說,兒臣認為這皇莊,已經不屬於父皇了。”
“是啊,朕這個皇莊,空有一個皇字,反而是為他人做了嫁衣,朕都看笑了,一個侯爵,就買了七百畝土地,全部掛在皇莊名下,那京師有多少侯爵、有多少國公,那些臣子呢,那些朝堂上,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臣子呢?”
任天鼎簡直有些咬牙切齒:“他們在皇莊一共掛了多少土地?隱瞞田產,逃避賦稅,真以為朕不敢殺人?”
太子勸道:“父皇,你冷靜一點。”
“冷靜?你讓朕怎麼冷靜?怪不得朕總說,這全天下的賦稅為何越來越少,光是這皇莊,就要少多少賦稅?大奉又有多少個皇莊,這種隱瞞田產,其餘地方,又有多少?”
高達和趙虎等人,都是站在不遠處,防止其餘人走近。
說了半天,任天鼎突然發現,林塵好像沒有說話。
“林塵。”
任天鼎道:“你怎麼不說話?”
林塵一臉淡定:“這不在等陛下發洩嘛,發洩完了我才好說話。”
“朕有那麼不堪?”
林塵認真點頭:“陛下,有的。”
任天鼎差點噎住:“行了,你說說看,這個皇莊問題,該怎麼解決?”
林塵笑道:“陛下,我帶陛下來看,不是來解決皇莊問題的,皇莊問題很好解決,我是來帶陛下,解決火耗歸公新政問題的。”
任天鼎恢復冷靜:“你說清楚一些。”
“簡單,陛下估計也能猜到,皇莊掛靠隱瞞的田地,恐怕數量驚人,數額龐大,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魚餌,此前我帶人徹查六部的那些爛賬,但他們總用各種名目躲過去,陛下也是考量到證據不足,這才沒有定他們的罪,那這一次,罪名是可以的,而且,還可以讓他們承認此前犯的罪。”
“你打算怎麼做?”
“簡單啊,我先將管理皇莊的太監抓起來,將賬冊控制起來,再和陛下皇宮裡的賬冊對賬,掌握名單後,我再抓一批,並且告訴他們,只要他們願意交待或舉報其餘官員,在此前的貪汙等犯罪事實,那他們掛靠在皇莊的田產,就可以還給他們,甚至,他們可以戴罪立功,直接釋放,繼續當官。”
太子睜大眼睛:“林師,這樣是不行的!他們已經貪腐,怎能再一次釋放?還能再次當官?父皇也不相信他們。”
任天鼎點點頭。
林塵笑道:“不急,我還沒說完呢,你想一下,同一批人被一起抓進去,然後看到有人舉報其餘人,成功出去並且官復原職,田產也到手了,那你覺得,其餘被抓進去的人,會甘心嗎?”
太子搖頭:“自然不甘心。”
“那他們不甘心,他們是不是也會舉報?”
太子點頭。
“那他們舉報,是不是也會將出去的官員,給一起舉報了?”
“對啊。”
林塵笑道:“那隻要舉報成功,有罪名了,咱們再將那些出去的官員,再抓回來不就行了?罪名嘛,按新舉報的罪名來定,直接分出去的田產,再度抄沒,恢復的官職,再度革職。”
太子睜大眼睛:“啊,啊???”
任天鼎也是驚了,他算是有些懂林塵的意思了,林塵這個意思,就是反覆壓榨啊?
不是,你怎麼會想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