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袁重山已經走到場中去了。
“沈不害,袁重山前來討教高招!”袁重山朝著沈不害一拱手,面帶笑意,雖明知不敵,但是氣度上卻沒有輸掉分毫。
五大隊諸人看見是他,先是一驚,繼而紛紛大喜,齊聲喝彩:“好!”
許丹陽也笑了:“是袁大首領,好哇!”
計千謀卻叫道:“袁老大,你——”
袁重山擺擺手,道:“計兄,薛兄笙白已經仙去,他留下一孤女被我帶了回來,場中有小友看著,以後,就託付給你了。”
計千謀神情一怔,兩行淚水突然流了下來:“老薛他,他……好!我知道了!”
薛清凌在旁邊茫然不知所措,道:“計伯伯怎麼哭了?是誰打他了麼?”說著,薛清凌就要擠過去,明瑤拉著她,道:“不許動!”
薛清凌深怕明瑤,加之袁重山不在,薛清凌不敢說話,只好站著不動。
場中,沈不害點點頭,道:“原來是袁相尊,在下素聞袁家相術精妙,幾可與麻衣陳家相抗衡,袁家族長袁洪荒也是術界的泰山北斗,在下好生相敬,卻不知道尊駕竟也入了五大隊,可惜,可惜……”
“閣下是可惜自己麼?”
“我有什麼可惜的?”
袁重山道:“閣下一身好本事,可惜做了賊,若是用在國家社稷蒼生,豈不大有作為,流芳百世?”
“袁重山本有慧根,可惜迂腐之氣多了些,因此難至巔峰。”我身旁的那位佝僂老者又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不禁對其越發好奇,道:“敢問前輩是?”
那佝僂老者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想到自己沒說姓名,就問他人姓名,不是尊老之禮,便連忙說道:“晚輩姓陳,名弘道。”
那佝僂老者瞥了我一眼,道:“你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就敢以實名相告?”
明瑤也捏了我一把,眼神之中頗有怪罪。
我卻笑了笑,道:“晚輩覺得前輩十分親切,不是壞人。”
那佝僂老者道:“你太老實。”忽然轉了話頭,道:“若是讓你上場,對付那個沈不害,你有把握贏麼?”
我吃了一驚,連忙搖頭,道:“沒有。晚輩還不如袁重山呢。”
那佝僂老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哪裡不如袁重山?”
我道:“晚輩的功力不如他深湛,經驗不如他豐富,嗯,晚輩也不懂相術,不如袁重山的多了。”
那佝僂老者道:“一隻兩歲的虎,一頭五歲的羊,誰能贏得了誰?”
我道:“自然是虎。”
那佝僂老者道:“虎只有兩年功力,羊卻有五年,經驗上,更是相差許多,羊懂得吃草,虎不懂得,可虎不照樣吃得了羊麼?”
我無言以對,覺得那老者的話裡似乎有些道理,但似乎又是歪理,便道:“那不一樣。”
那佝僂老者道:“有什麼不一樣的?”
我吶吶的道:“就是不一樣啊。”
明瑤插言道:“種不一樣。”
“哈!”那佝僂老者一笑,目視明瑤,道:“你倒是聰明!是,如果非說不一樣,那就是種。”又看向我道:“換做是人,那便是家世和天賦。家世好的,天賦高的,運氣又不算太差的,自然能勝常人一籌,你陳弘道和袁重山相比,你就是幼虎,他是老羊。”
“這……”
“擊敗敵人,很多時候不需要遠超對方的功力,也不需要遠超對付的經驗,更不需要百技傍身,你甚至可以在功力不如對付,經驗也不如對方的前提下,擊敗對方。”那佝僂老者道:“功力相差,可以以招數、戰術彌補,經驗不足,可以靠膽略、運氣化險為夷,但有一點,必須需要,那就是一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