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笑了笑,卻也沒有回答。
陸遙只聽到這裡,後面的都是關於誇張齊盛溫柔善解人意對女孩子特別好的話,她先回去,路上碰到了剛才的服務生,他似乎也在找陸遙。
「陸遙姐。」
「嗯?有新情況嗎?」
「有。」服務生點了頭,「剛才又點了新的酒,因為那幾個男生喝完了,點單的時候他們在聊那幾個女生。」
陸遙挑了下眉,繼續聽。
服務生都覺得這些話轉達的時候有些難以啟齒,「有一個說,今天兩個妹子都很漂亮,應該喝點酒的,這樣才能…」
他後面沒直說,但陸遙懂了。
「我明白這種意思,那張齊盛什麼反應?」
「他一開始一直沒有參與這個話題,只是後來有人問他覺得那個穿鵝黃色泡泡短袖的女生怎麼樣。」
是那個被他攬著肩膀的女生。
「他說,一般,沒有什麼興趣,要是他們有興趣的話,倒是可以好好撩一下,不要用不好的手段。」
陸遙沉思了會兒,「嗯,知道了。」
「這個人好像真的挺好的。」服務生忍不住說,「那些男生開玩笑的時候他也沒有參與,什麼都沒說,一直都很正派。」
陸遙笑了笑,道謝:「謝謝你。」
不僅僅是謝謝他傳達資訊,還要感謝他最後說了這麼一句話。
張齊盛這樣的人是最不會被懷疑的,因為不管是在別人眼中還是在當事人的眼中,張齊盛都是一個溫柔禮貌紳士的人,這一個資訊點很重要。
陸遙現在只是做出假設,假如張齊盛是那個案子真正的作案人,那黃依心當然不會懷疑到他頭上,這些觀念是固有的,黃依心自然會跳過張齊盛。
其實當時的情況是,受害人第二天醒來,隱隱約約只有一點印象,那就是昨晚自己被人強上了。
具體是誰不知道,醒來看到唐興文躺在自己旁邊,而張齊盛當晚是送完人就回去了,那麼按照大家的固有思維,確實只有唐興文,至於這個案子為什麼到現在證據還不足。
目前,張齊盛並不願意出面詳細地說當晚發生了什麼,只是他確實有當時的不在場證明,而黃依心那邊的內衣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留下,無法驗證dna,這就是目前最難的。
只能說唐興文嫌疑最大,但目前確實不能確定,而陸遙他們接的是唐興文的委託,所以她當然會為了這個案子去找尋其他的嫌疑人。
今晚也算是少有收穫,她原本是打算直接當面對峙的,現在看來暫時沒有必要,她還可以再整理一下。
等到他們全部離開,陸遙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把裡面的果汁一飲而盡,杯子剛剛放到桌上,她的視線裡卻多了一道黑影,再抬頭,看到一張自己很不喜歡的臉。
戚月蔓正趾高氣揚地看著她,跟之前還有些顧忌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大概是因為她和聞池分手了,所以肆無忌憚。
陸遙沒搭理她,直接起身準備越過她,剛好遇到臺上的dj要換歌,中場休息比較安靜。
「喲,有些人不是冰清玉潔,乖巧淑女,最討厭來酒吧這種地方了嗎?」
「……」
「怎麼?上次阿池那麼遷就你,挑了家安靜的,你不是還端著只喝白開水嗎?」
「現在剛分手就急著來酒吧找樂子?」
陸遙有些微怒了,她本來就不喜歡戚月蔓,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倒是戚月蔓還挺愛挑釁她的。
「你有事嗎。」陸遙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什麼時候輪到你對我指指點點了?」
「我果然沒有看錯。」戚月蔓一聲冷哼,「之前阿池跟你分手還挺難受的,我就說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