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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乾淨的人”。

世界上還有比譚曉路更乾淨的人嗎?自然沒有了。

展駿原本被衝擊得有點迷糊的腦袋在夜風和冰涼綠豆沙的作用下終於清醒一些了:不過譚曉路要回來了,薛景燁和情人們都分手了,他為什麼還要巴巴地跑過來找自己?

難道譚曉路和薛景燁的感情有了變化?!

有空隙!可插腳!

展駿在意識到突破口的時候立刻切換成了掉進錢眼的工作模式。反正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不過是和往常一樣付出些時間和心力而已。他見過不到兩個星期就被自己偽裝出的成功人士或文質彬彬知識分子形象迷惑而與戀人分手的,也見過真正的堅貞。

有的人甚至堅貞到能將一切試探和挑逗全都無效化,等黏上來的人自覺退散了,他都沒發現自己曾有過外遇的機會。

挺可笑也挺可敬的。展駿會在最後的報告中認真、詳細地寫出那個人的好,至於這份報告呈送到客戶手裡,他是否對那個忠貞於自己的人再次動容,就不是他和王釗君可以控制的了。

溫珈言抱著把吉他坐在窗邊扮憂鬱,等展駿回來了轉過張苦兮兮的臉:“展哥,你買了夜宵不給我帶……”

展駿把剩下的半個燒餅扔給他,徑自回房拿衣服洗澡了。溫珈言拿著燒餅又放下,一個人撥絃,哼哼唧唧地不知在唱什麼。展駿洗完出來他還是那個憂鬱姿態擺在窗前,看得心煩,眼角看到自己那半個燒餅,拿起來就吃了。

溫珈言看他面色:“展哥,你不高興?”

展駿說自己很高興,一邊猙獰地撕咬著燒餅的殘軀。

“工作找得順利嗎?”

“聊別的。”

“二十萬還上了嗎?”

“……找死呢?”

“你弟就業了嗎?”

“……”

溫珈言死皮賴臉地衝他笑。展駿不明白這傢伙怎麼臉皮越來越厚,而且自己這個房東在他眼裡也越來越沒有威信了。

——雖然,房東這個身份,也一直都不怎麼具有威信。

然後他就跟溫珈言說了自己在王釗君那裡的兼職和今天的事情。

要說出來還是挺有難度的,尤其溫珈言在聽到展駿這個工作的性質時那雙一會皺起來一會兒又展開的眉頭。他有點不太敢看溫珈言的眼睛。雖然年齡上溫珈言比他大一點點,但是剛從校園裡走出來的溫珈言在展駿看來實在是太乾淨太單純太不通世事了。說完自己的兼職,溫珈言問他:“你沒有罪惡感嗎?”

“……一開始有,後來就沒了。有時候你甚至覺得自己做了件好事,幫一個挺好的人脫離了一個渣渣。”

溫珈言抱著吉他,良久才點點頭,似乎是接受了。

然後展駿把季修的名字和身份都隱去,只說薛景燁的某個前情人找上王總要掰散那兩個人,聽得溫珈言大呼過癮。等溫珈言把胸中一腔怨氣發完,他問展駿:“展哥你行麼?”

王釗君問,你也問。展駿想怎麼一個個都覺得我對付不了這個事啊?

他故意擺著一張“你看不起我我不想看你”的臭臉,但心裡覺得很飽足,很踏實。真心實意這東西太容易被接收到了,他們是害怕他走不出來反倒又在薛景燁這個坑裡栽了。但他卻希望自己能透過這一次徹底扇薛景燁一個耳光,然後徹底脫身。

展駿太清楚自己的性格了。十年的拖拖拉拉,要徹底甩掉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需要某種衝擊。

對不起了譚曉路。他心說。

正思索時,溫珈言撥了一串音,低聲唱:“別放棄,祝福你,就算這個世界再不景氣。”

展駿第一次沒聽清楚,溫珈言又唱了一遍,還對他笑笑。

溫珈言笑起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