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的事情他沒有跟王釗君講,只是提醒了王釗君季修這個人不好惹,讓他注意一下。王釗君鮮有地認真起來:“能花那麼大一筆錢僱人去破壞前任感情的傢伙,怎麼可能好惹呢?說好聽了是放不下,說難聽了就是心眼太小斤斤計較腹黑如墨陰險狡詐背後一刀卑鄙下流——咳,總之我明白的。他沒怎麼你吧?”
季修搖搖頭。王釗君的脾氣,要讓他知道季修後來做的事情,他說不定就把職業道德之類的都拋開,將季修是同性戀的事情賣給八卦雜誌,好好黑一黑他了。但被溫珈言昨天那麼一攪和,他現在整個心態都很不一樣,“我也是有人喜歡的”和“喜歡我的人還不錯”兩種感情佔據了心裡的絕大部分。去思考一個小老百姓怎麼整一線巨星?還不如留著心思對溫珈言的追求攻勢見招拆招。
“哦對了,問你個事。”展駿說,“我要把那二十萬還給薛景燁,你覺得怎麼還比較好。”
“還他幹嘛!”王釗君又炸了,“你跟那孫子客氣個鳥啊!不還!留著給展韋用,萬一他畢業要出來創業呢。”
“上一會賺的那一筆即使還錢,剩下來的也夠了。再說他想創業也有一堆優惠政策,或者就自己想方法找啟動資金,靠我這個哥哥沒用的。”展駿再三拜託之下,王釗君不情不願地答應幫他這個忙。
他已經不想再見薛景燁了。自己在薛景燁和譚曉路之間做的那些不太正確的事情,薛景燁用那一腳還了自己,再糾纏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告別王釗君,展駿直接回了家。洗去一身薄汗,重新搽了一遍藥酒之後,展駿開始慢悠悠做午飯。做飯間隙裡想起那個目光冷靜的19歲少年,掏出了手機。
房澤的資料裡留著他的手機號碼,留言是“麻煩主動聯絡我”。展駿撥了他電話,良久才接通,一個慵懶的聲音沒精打采地響起:“你好。”
“你好。”展駿簡單自我介紹後,直接切入正題,“詳細的情況我們可以直接手機裡說,也可以面談。”
房澤的聲音精神了一些,電話裡傳來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展駿回憶了一下自己的大學生活,猜想房澤現在正在宿舍裡睡覺。只聽他輕輕走了幾步,似乎是移動到了陽臺等地方,聲音才略略大一些:“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不想喜歡一個人了,你應該能幫我吧。”
展駿默默把這句話的主謂賓給捋了一下,發現沒太聽懂:“你不喜歡自己的戀人了,所以想結束戀情,希望我幫忙對麼?”
“啊,我和那個人不是戀人關係。”房澤的聲音很清淡乾淨,是少年人特有的冷寂,“準確來說,是我喜歡一個人挺久了,但是一直得不到想要的結果,所以不想再喜歡他了。”
“……嗯,我,大概,明白了。”展駿心裡默默道,就是暗戀嘛,怎麼老是暗戀啊暗戀最特麼煩了。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啊,沒有什麼想不想的,王釗君說得沒錯,這孩子果然特別。
“你沒明白吧?”房澤依舊冷靜,“我不需要你們什麼諮詢和輔導,只……哦,你不是諮詢師?那正好。我只需要你幫忙讓我對那個人死心,不過不能干擾他的生活。”
展駿有些明白了:“也就是說,我只需要針對你活動就可以了,不需要和任何其他人發生聯絡?”
“對。”
這個要求倒是挺有趣的。展駿很快和房澤約好了見面的時間。不可避免地,展駿對這個從未遇過的客戶型別也產生了一些八卦的興趣。
作者有話要說:
☆、28。錦鯉轉了十幾發,沒用
作為一個19歲的人來說,房澤給展駿的第一印象是超出同齡人的成熟和穩重。
面前衣著整潔、舉止有禮的客戶令展駿無法在心裡將其稱呼為“少年”,無論是稜角已經長開的臉還是注視展駿時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