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焉,心裡老惦記著表哥他們去醫院調查情況怎麼樣。一直等到下班時間,也沒見表哥給我來個電話,下了班走出公司大門,我就主動給他打過去了。
電話撥通,我問:“怎麼樣?今天醫院去了嗎?調查順利嗎?”坑央在號。
表哥說:“電話裡說不清楚,回家再說!我現在已經快到蓮花公寓了。”
我說好吧,放下電話我就去趕地鐵,回到家,表哥已經幫我把泡麵都泡好了。
我一看於芬芳不在,就問:“於芬芳呢?”
表哥說:“她迴天津自己家裡了。”
我問:“今天怎麼樣?有結果嗎?”
表哥說:“跟我們想的一樣,芳芳確實是被醫院抱錯的,但不是疏忽抱錯的,而是當年的助產士人為故意。這事,我已經讓律師介入了。”
我震驚道:“究竟怎麼回事?”
表哥說:“我們去了天津這家醫院後,直接找了醫務科,向他們科長說明這個情況,他們看了芳芳的親子鑑定書和出生證明,也知道事關重大,院方很重視,很快調閱了當年的病歷記錄,發現芳芳出生時,在產房裡同時還有一個來自農村的產婦也在生孩子,生的是雙胞胎,生下來後其中一個是死胎。當年的助產士早已經退休,還很巧,她現在正在醫院住院治療,據說得了癌症,已是晚期。
第88章 神奇感應
院領導就陪同我們去病房問她這件事,也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毫不隱瞞地把當時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我:“啊?真是她乾的嗎?究竟是什麼目的?”
表哥說:“那助產士說,這事她記得很清楚,也是這麼多年心裡壓著的一塊石頭,時常讓她良心感到不安,現在能在臨死前把真相說出來,死也能瞑目了。她說:‘那天是星期天,產房裡只有我一個助產士值班,當天待產的有兩個產婦,一個是大學老師,一個是農村來的。她們倆產程都差不多,送進來的時候,宮口都已經全開,而農村產婦懷的還是雙胞胎。我當時就有些手忙腳亂,兩個產婦都疼著大喊大叫。這時,大學老師的孩子先露了頭,我還沒來得及接生,孩子就下來了,嬰兒的頭一下子撞到了產床上,剛開始還哭了幾聲,等我包好,就沒氣息了。這時農村產婦的孩子也下來了,是一對女兒,我把三個孩子包好後,開始害怕,我想想這下怎麼和大學老師產婦交待呢?我如果說孩子生下來後死了,大學老師可不好對付,萬一他們要做醫療鑑定那我就完了!出了這樣的事故,弄不好工作都保不住!我越想越害怕,當我看到農村產婦的那對雙胞胎時,就有了主意,我對農村產婦說,你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但只活了一個。農村產婦一聽,沒表示太難過,我就把其中一個抱給了大學老師的丈夫,說這是他老婆生的女兒。因為產房當時裡只有我一個人在,這事大家都沒有表示懷疑,農村產婦的丈夫聽說死了一個女兒,還明顯鬆了口氣,說幸虧只活一個,否則兩個丫頭片子一生,就不能生二胎了。我聽了這話以後,就徹底放心了。事情就是這樣的,是我錯了,要怎麼賠償我都認,我一個產科醫生,卻連自己的孩子都生不出來,我知道這就是老天對我的懲罰。’”
我說:“那就沒有疑問了,於芬芳就是那農婦生的,林媚就是於芬芳的雙胞胎姐妹。”
表哥說:“是的,那個農村產婦的丈夫確實姓林。”
我說:“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
表哥說:“我已經請律師介入,律師說,賠償是肯定的,追究刑事責任是不可能了,已經過了追訴期,而且當事人已經病入膏肓,已經沒有必要。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我們當然不是要追究誰的責任,其實我私底下想,於芬芳雖然離開了自己的父母,但她的命運也改變了,如果她還是那對重男輕女的農村夫婦的女兒